“沒啦？”王琳琳剛聽得意猶未盡，卻發現音樂停下來了。
“剩下的沒想起來。”徐飛看到了有人用手機在拍他，壓了壓自己的帽子，遮蓋一下自己的麵容。
“這是什麼歌？我怎麼沒聽過。”王琳琳覺得歌詞挺治愈的。
“忘憂草。”徐飛答道，說完想起自己好像才唱了半首，連歌名都沒唱出來。
“忘憂草，名字不錯……”王琳琳拿起手機查詢了一下，然後抬起頭道，“沒查到啊。”
隨即聲音提高兩度，驚訝道，“這是你原創的？”
“……”徐飛愣了一下，這才想到這個世界是不一樣的，本著低調的原則，連忙否認，“不是，這歌是我家以前隔壁的周大爺經常在哼哼，然後我也會了。”
說完這句話又感覺不對勁。
“我記得你說從小是孤兒，被村裏道觀的真人師傅撫養長大的。”王博奇怪地問道，“沒聽你說過隔壁有個這麼厲害的周大爺。“
原來問題出在這裏，這個原主還有這樣的經曆，徐飛這時也反應了過來。
“這周大爺就是道觀隔壁的，據說當年是文化青年下鄉留在村裏的呢，知識老豐富了。“徐飛解釋道，心裏默默懺悔，對不起了，華健哥。
原主的記憶裏真有這麼一個人，三十年前諸夏國文化下鄉運動，很多城裏的學生到農村勞動學習。隻是這位姓周的青年不小心後腦受傷，精神出現了問題，沒事就在村裏哼哼莫名的調調。
倒是撫養原主長大的老道士看他可憐，經常救濟他。幾十年過去後，周青年變成了周大爺，但還是喜歡哼哼嘿嘿。
“那麼說來，這位周大爺還真是一位高人啊。”王琳琳也不覺得徐飛這樣的小年輕會寫出如此歌詞。
“高人，絕對是高人。”徐飛想到這位周大爺蓬頭垢麵，犀利無比的麵容，差點把吃到嘴裏的餛飩吐出來。
這時腦海中又浮現一位慈眉善目的老道士模樣來，內心帶起了點點牽掛，原主好像上大學後就沒回去過。
“不出人投地，我絕不回來。”四年前，那個毅然決然的少年化成了現在的徐飛。
“我記得你們都有證券從業資格吧？”王琳琳話鋒一轉道。
“大學裏就考過了，證券五門課程加上期貨從業全過。”王博想到了對方的目的，“琳姐，你們營業部招人嗎？”
“嗯，現在在招客戶經理，你們有興趣嗎？”王琳琳點點頭道，事實上對應他倆現在情況也就這個崗位合適。
“有，有，當然有。”王博趕緊回答道。
“徐飛，你呢？”王琳琳的眼眸看了過來。
“好啊，反正現在也沒工作。”徐飛接著問道，“待遇怎麼說？”
“試用三個月，底薪2000，完成KPI後，傭金提成和投顧分成都是有的。轉正後，底薪5000，再加五險一金，其他的提成和分成要看你本事了。”王琳琳主管就是營銷，工資彈性很大。
“從畢業住到這裏開始，我就注意到你們了，從銀行出來的時候，我就想招你們進我們營業部，你們倒好，竟然鬼使神差地去了風雲投資這種非正規金融機構。”
徐飛和王博兩人畢業後通過校招進了一家國有銀行，因為徐飛看不慣主管溜須拍馬，跟對方吵了一架，王博又來助拳，然後兩人過了試用期沒給簽正式合同，直接被踢了出來。
徐飛對比上輩子金融民工的待遇來看，也就半斤八兩。
問王琳琳待遇也是想打聽證券行業的一些基本情況，對於賺錢這回事，徐飛還是有自信的。
金融行業屬於國家經濟命脈，裏麵的人員薪酬呈現金字塔格局，掌握核心資源也就是塔尖人物。
有些下屬細分行業整體人均百萬，看起來很美，底下金融民工的工資也就混個溫保。
但凡混過這行業的人都知道，如果隻是靠工資吃飯，那就是個庸才。
還是先賺點錢吧，雖然不想前一世的風光，卻總要有個愜意的生活吧。徐飛覺得做一回金融民工也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