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章 回歸故裏
婆婆的身體稍微好轉一些了,她特別想回老家,想在那裏安度晚年。陸子涵和楚妍都不放心她一個人在老家,但婆婆卻執意要回去,她說:“人老了,就像天黑了一樣,天黑了就連動物都要回家了,更何況是人?所以人啊,一旦上了年紀就要落葉歸根了,隻有歸根,心才會更踏實。”
楚妍聽著婆婆的話,她理解了婆婆的想法,不再執意去挽留婆婆,也許隻有順著她才是更孝她吧。想到婆婆要走了心裏酸酸的,在跟婆婆相處的日子裏,雖然沒有跟婆婆發生過矛盾,但有時候自己還真沒有盡到一個兒媳的責任,楚妍的心裏開始了自責。
婆婆看到悶悶不樂的楚妍,她知道楚妍的心裏在想些什麼。雖然楚妍有時候會小心眼兒一點兒,會鑽點兒牛角尖兒,但楚妍還是挺不錯的一個兒媳,望著楚妍她真誠地說:“妍妍,我沒有閨女,所以自從你進了我們家,我就把你當成閨女一樣對待。也許想著我們都是一家人,所以很多時候說話說得不好聽,你不要掛在心上。”
楚妍聽了,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愧疚地說:“媽,沒有,你對我一直都挺好的,我就是覺得,我沒有做好這個兒媳,沒有讓你享到福,所以心裏挺難受的。”
婆婆微笑著說:“妍妍,別說傻話,一家人不說那些見外的話。”
楚妍望著婆婆那白了很多的頭發,心裏特別酸,誠懇地說:“媽,你一個人在家,要多注意身體,有時間的話我們一定會經常回去看你。”
婆婆也淚眼婆娑地說:“好孩子,你們有這個孝心我特別高興。”
婆婆拉著楚妍的手說:“孩子,你跟子涵表麵上挺好的,但心裏一直有個心結,這個心結你們一定要一起去解,不要仍在一邊不管,你越不管心結會結的越深,當你有一天再想去解的時候,那個心結就特別難解了。”
楚妍說:“媽,你放心吧,我跟子涵在一起快十年了,什麼樣的心結沒解過,不都很順利地解開了嗎?所以,你就放心吧,我們沒事兒。”
婆婆聽到楚妍的話,放心了很多。她落寞地收拾著東西,留戀地望著這個家,摸著家裏的一切,還真有點舍不得,可這裏不是自己真正的家。
走在老家的小路上,感覺那麼踏實。那山、那水、那帶著鄉土氣息的人都是那麼親切,剛走到村口,就碰見了小時候特別喜歡抱陸子涵的二爺爺。如今已經老了很多,背彎的像一張弓一樣。陸子涵看著心裏酸酸的。沒想到歲月會把曾經那麼健碩的人打造成這個樣子。在陸子涵的記憶裏,二爺爺特別愛笑,特別有勁兒,曾經四十多歲的他還像一個小夥子一樣愛美,可如今,才七十多歲就成這個樣子,歲月帶走了他的瀟灑倜儻,留下了太多的滄桑。
走在熟悉的鄉間小道上,隨處都能碰見熱情的鄉親們,陸子涵搜索著記憶,親熱地喊著稱呼打著招呼,陸子涵的心裏感覺特別高興。婆婆也像孩子一樣,高興地給陸子涵和楚妍講述在這裏發生的那些難忘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