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七章 父女相認
回到家，情緒慢慢地緩過來了，徐雯幫嫂子做著飯，穆一凡在外麵逗那兩個孩子玩。飯快做好的時候，徐雯聽到小侄女高興地喊著：“爸爸！爺爺！”接著，小侄子也高興地喊著：“爺爺！爸爸！”，然後她聽到院裏哥哥和父親高興地答應著。
小侄女摟著爺爺說：“爺爺，這是我們家今天來的客人。我姑父！”
徐雯的父親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跟自己的年齡差不多的男人，他愣住了，小侄女說：“爺爺，我姑姑回來了。今天給我們帶來了很多好吃的。”
小丫頭的嘴巴一點也停不下來，穆一凡看著徐雯的父親，嘴巴張了張還是沒有喊出“爸”，看到徐雯的哥哥，也是一樣，嘴巴張了張沒有喊出聲來。
徐雯聽到小侄女的喊聲就趕緊跑出來了，她站在門口愣愣地看著已經老了的父親和有點衰老的哥哥。哥哥正要往廚房走，他看到了久別的妹妹，心裏仿佛短路了似的，嘴巴張了張，忘記該叫什麼了。
徐雯含著眼淚，喊了聲：“爸！哥！”
父親的目光投向了這個聲音的來源，他也愣住了，當初年輕的女兒如今也老了，老的沒有了當初的模樣，自己在夢裏夢到過多少次女兒的樣子，可如今見到了，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蠕動了一下嘴唇，終於發出聲來：“雯雯！”
徐雯聽到父親用哪種特有的稱呼喊著自己的名字，心裏所有的感受都化成眼淚掉了下來。她走到父親的麵前，認真而又心痛地看著父親。父親的雙鬢已經布滿了白發，他的臉上有很多深深淺淺的皺紋，這些皺紋觸痛了徐雯的心。正在她打量著父親的時候，父親猛地一巴掌扇向了徐雯地臉。
大家都被這一巴掌驚呆了，穆一凡趕緊走過來，說：“你不要打雯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雯雯的今天都是我造成的，你要打就打我——”
父親憤怒地說：“夠了，我教訓的是我的女兒，你閉上你的臭嘴巴。”
父親的脾氣還是那麼火爆，徐雯捂著熱辣辣的臉，她沒有憤怒，也沒有怨恨，因為她從這一巴掌裏感受到了父親對她的失望，甚至是絕望。她看到父親的眼睛裏也充滿了淚水。
父親抬起頭，想讓眼淚倒回去，但是眼淚還是滾落在他那布滿滄桑的臉上。他吸了一下鼻子，說：“雯雯，這是爸儲備了十幾年的巴掌，今天終於落到了你的臉上，我的心裏並沒有解氣，而是感到了痛心，痛恨著你這十幾年了你都不回來看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還在為當初我的粗暴而生氣，你說你都出獄這麼久了，你寧願住在你的朋友家裏你也不願意回來看我。雯雯，你怎麼這麼狠心啊，你媽已經在遺憾中走了，難道你也想讓我在遺憾中走嗎？”
父親的語言像刀子一樣落在徐雯的心上，徐雯哭的肩膀顫抖著說：“爸，我沒有恨你，是我沒臉回來見你啊。我知道我是你的驕傲，也是你的恥辱。爸，我出來後不是不想回來見您，而是我想讓自己穩定下來後回來見您，我不想讓您為我操那麼多的心。爸，我錯了，以前我不該那樣頂撞您，也不該不聽您的話。爸，我錯了，我是真的錯了。原諒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