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學可是人生大事,李蓉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如果沒有文憑和學曆,她和光林哥兩個人之間就會缺乏共同語言,朋友的圈子也會變得不一樣。
時間長了,她大概就配不上他了吧。
再了,現在沈光林和李蓉的身上也都沒什麼錢了。
既然錢已經花的差不多了,能裝闊氣的好日子也就結束了,那就早點回去吧。
回京城的路自然還是坐臥鋪,而且還是軟臥。
人是分階級的,坐火車的時候最是明顯,這個從一進候車室就可以分辨出來了。
軟臥是有專門的候車室,而且有沙發有風扇有報紙還有免費茶點。
就是上火車的時候走的也是專門的特殊通道,可以提前進站上車,不用瘋狂的提著大包包埋頭趕路,享受的是超級VIP待遇。
沈光林上次坐火車就孤陋寡聞了,竟然沒有想到專屬候車室這一茬。
在他的那個年代,坐飛機的商務艙也是有專門的候機區的,連擺渡車都是專門的,也不跟經濟倉的人一起走。
隻有江振華是第一次坐火車,看一切都是新奇的,進了VIP候車區就像牽線木偶一樣,簡直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基本上就是李蓉做什麼她做什麼,茶水喝完了也不敢要,怕多花錢,臨上車還問為什麼沒交錢。
這些個都是免費的。
她又開始後悔沒多吃點糕點了。
火車如約啟動了。
轟隆轟隆的駛出金陵,駛向徐城。
京城,我們回來啦!
到京城已經是兩之後了。
雖然路上有衛生間能夠簡單的擦個澡,不過身上還是一股嗖味,摸起來觸感也油膩的很。
江振華是第一次出遠門,也是第一次來北方。
一路看的眼花繚亂,一切都是未知的,一切都是新奇的,神情疲憊中帶著各種興奮。
真的不敢相信,幾前她還是一個楊洲鄉下姑娘,還正在家裏喂雞喂豬呢,現在竟然進到京城裏了。
這就是首都嗎?
我們路過安門了嗎?
這就是京城大學了嗎?
這就是舅舅家的房子了嗎?
舅媽,舅舅家的房子真的好大呀!
隨便她去感慨吧,沈光林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房頂上放了一個汽油桶,表麵刷成黑色,從底部接了水管下來,等晴曬熱了就可以直接洗熱水澡了,這算是最原始的太陽能熱水器。
就是溫度不太好調節,有時燙,有時冷,往裏麵注水也麻煩些。
因為家裏並沒有自來水,用的還是傳統的壓水井,需要一桶一桶的提水上屋頂,為此,家裏還專門撤了梯子修了台階。
沈光林準備改造一個滑輪裝置了,最好是不用來回上房頂的那種,在下麵拉上去之後自動灌進去最好,實在不行就裝個提升泵。
沈光林買房子的那個時候氣已經轉暖了,真不知道等冬結冰的時候吃水該怎麼辦。
京城的水也不怎麼好吃,鹽堿化比較厲害,燒壺開水裏麵就有一層渣。
古城大都有這個情況,曆史上的長安,汴梁都出現過水土鹽堿化的情況,所以城市中心也是會隨著時間遷移的。
當然,金陵的水也不行,反倒是楊洲的水不錯,喝起來帶點甜味。
繡花姐並沒在家,應該是上班去了。
打開冰箱,裏麵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沒有沈光林他們在家,繡花姐基本沒有開過夥。
院子裏的青菜她也都摘了送給學校的老師們了,這是沈老師交代的。
怪不得帶著三個孩子還能在羊城生存呢,就連老公都跑了廠裏領導還不趕她走,這也是有道理的。
情商高。
聽了老師們的讚揚,沈光林嘴上沒有,心裏很舒服。
和李蓉她們姐妹倆相比,繡花姐畢竟是外人,她沒有占沈老師的便宜,這就很好。
雖然被她占點便宜沈光林也不會太在意,但是心裏多多少少也是會有點想法的。
沈光林都沒有過準備給同事們送菜的事,繡花姐卻主動幫沈光林做到了,她維護了沈老師的好名聲。
她就是這樣想的,等哪沈老師知道了這件事,難道心裏就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