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卷發放下來。
看到題目,大家都懵了。
對於大二的學生來講,並不是因為題目太難,而是因為這套試卷竟然是全英文的題目。
但對於大一的學生來講,這些題目就不單純是全英文的題目了,因為這些題目真的太難了,一道都不會!
這並不是考的英語啊, 但試卷的題目,卻全是用英文書寫的,這是沈光林實驗室的學長們送給學弟的禮物。
如果,這樣的考試放到2020年,對於五道口技校這樣學校的學生來說,他們未必會感受到很大的壓力。
但是,對於1987年這個時代的大學生來講, 已經有點不友好了,他們的英文可能不差,但未必會很好。
而且,對於大一新生們來講,這就是真的不友好了吧。
五道口技校畢竟是華夏頂級學府,能夠進入到這裏的學生都是具備學習技能的。
即使他們以前的英語基礎很差,經過在學校一年的學習,他們的英文實力應該已經趕上來一些了,磕磕絆絆的他們也能做下去。
但是,對於大一的新生們來說,即使他們的英語還不錯,大一的課程還沒開始呢, 突然就讓他們去做大二的題目,這還是有點太難為他們了。
很多人甚至連題目都讀不懂呢,單詞都認識,但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京城大學選拔學生也是這麼來的。隻不過他們的針對性更強而已,他們就是選大二優秀學生的,大一是附帶, 但大一有驚喜。
在京城大學, 讀大一的時候遭受過這樣一頓毒打之後,到了大二就能老老實實進實驗室當一定穩重的實驗狗了。
如果大一就能脫穎而出的,那就是有頭犬的潛質,這是好狗,要重點培養。
隻是,沈光林明年還會不會給現在正讀大一的這些家夥加入他實驗室的機會還是兩說呢。
他們即使進了實驗室,再過兩年會不會犯不該犯的錯誤也還不知道呢。
所以,一切都是命。
大家看不懂題目,看懂了也不會做,這就讓人有點難受了。
於是,一些“小黑”同學就問老師:“老師,怎麼給我們的是純英文的題目啊,有沒有中文翻譯版的試題呀,而且,這些題目我們都不會做啊。”
“書讀百遍其義自見,遇到看不懂的題目可以換下一個,要是感覺真的吃力,也可以棄考。
這次考試的成績並不計入年度成績,也不會留檔,請大家放寬心。”
老師說著讓大家放寬心, 大家反而更不寬心了。
然而,大家嘴上說著看不懂,但真的一道題不做就出去了,那也是真的不可能的。
人還是要麵子的嘛。
甚至,一些人英語是不太好,但他們也是會翻譯的啊,他們先把題目翻譯成漢字,再進行答題,這個方法雖然笨,但起碼不是白卷。
但最難的就是這些“小黑”們,他們即使翻譯過來了,但依然不會做啊。
唐文強的情況就好一些,他瀏覽了一遍試卷,發現自己大致是能看明白的,隻是怎麼做題,很別扭。
畢竟,能獲得全國狀元的,肯定不是隻有這點水平的。
他很快就穩住了陣腳,開始認真的審題,然後,連猜加蒙,基本弄明白這些題目是個什麼意思了。
甚至,這裏麵的陷阱他都看明白了呢。
五道口技校的學生,麵對考試,即使再難,也應當是毫不畏懼的。
大家在一片哀嚎中開始了答題。
其實,他們都是對自己有充足自信的:我不會的題目,他們也不一定會,隻有這樣有難度的試題,才符合我的性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