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陳同學就有點難受了。
一個大男人,眼淚已經含在眼眶裏打轉轉了。
隻見他麵色難看的肯求:“老馬,沈教授,您給我一個機會吧,她不是這樣的人,我跟她去說一下。”
沈光林還能說什麼呢,畢竟是自己學生,為了他們的家庭和睦,也不好現在就走呀。
果然,陳同學進去交代一番之後,陳太太再出來態度好了很多。
“哎呀呀,不好意思呀,沈教授,您長得實在太年輕了,真不知道您是老陳的老師呢,剛才怠慢了怠慢了。”
陳同學的妻子立刻換了另一種麵孔,熱切的很,“沈教授,您是怎麼保養的,看起來都不到四十歲呢,國內這麼年輕有為的教授可不多。”
陳道明和小馬是大學同學,他們算是沈光林早期的學生,就年齡上來講,和沈光林其實是差不多的。
陳同學多大不知道,小馬工作也有七八年了,他隻比沈光林小了三歲,轉眼也要30了。
所以,陳同學媳婦的這番話讓沈光林沒法接了,馬屁拍在了馬腿上,他沈某人才剛過30歲,怎麼就沒到40了,嘿,30歲果然是沒到40哈。
“教陳同學的時候,我也才剛畢業不久,教授職稱是後來才評的。”沈光林隻能這樣回答了,他總不能爭辯說自己其實剛30吧,那樣顯得不謙虛。
“還是國內的職稱好評一些,老陳去年就拿到PHD了,大約明年才可以評副教授,要是在國內就好了,他現在回國直接就是正教授。”說起這個,女人開始眉飛色舞起來,隱隱的還有點貶低沈光林的意思。
“那歡迎陳同學回國呀,報效祖國是每個炎黃子孫的義務和責任。”
他們夫妻倆都沒有接這個話題,看樣子並沒有回國的打算。
這個時候,陳同學也介紹了妻子的來曆,她果然是魔都人,也是來英吉利留學的,倆人在倫敦相識後就湊在了一起過日子,然後就都沒回去。
女人姓段,叫做段露莎,果然足夠洋氣,這不是一個山溝溝裏能夠想出的名字。
還別說,在女人拋下冷臉之後還是個自來熟呢,在跟沈光林聊了幾句之後就把話題轉給了小馬:“聽說馬同學和老陳是一個寢室的是吧,你們來倫敦是?我還以為你們也來倫敦留學的呢,剛才對不住了,老陳也是喜歡亂拉扯人,我就煩他這個,認識不認識的就往家裏領。”
女人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不過被冷落的畢竟是自己,尤其沈教授一起被冷落了,小馬的情緒一時也沒有調整好,隻能淡淡的道,“我是跟老師過來做學術訪問的。”
“你還沒畢業呢?在國內讀書就是這點麻煩,聽老陳說你比他還聰明,怎麼就沒考出來留學呢,要不然現在也是PHD了。在國內就是拿到博士學位了國外也是不承認的,現在出來留學也不晚,畢竟還不到三十歲......”
女人的話很多,但是小馬不愛聽,他及時打斷了她的發言,
“不用了,我覺得在國內也挺好的,另外,我在國內沒有讀博士,就算是碩士學位也沒有。我大學畢業後就工作了,一直跟著老師混口飯吃。”
小馬也是蔫壞的,準備使用欲揚先抑的手法,先貶低一下自己,準備再找機會趁機打一波臉,把自己一個本科生成為帝國理工教授的事情抖出來。
你老陳還是個助教,我都已經是帝國理工的教授了,誰更牛逼不是一目了然的嗎。
“哦。”
“喝茶,喝茶。”
段露莎一個“哦”字之後就再也沒繼續問了,話題就停在這裏了。
她可能是覺得:這個人廢了,跟一個本科生有什麼好聊的,在這個話題上她不準備繼續聊下去是給馬同學留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