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說完,便拿起自己剛剛繡了一半的荷包繼續繡了起來,其他人見冬青這樣,知道事情不能透露,也不多問,各自散開做自己的事情。
歐陽紅玉則一個人關在屋子裏麵,算著她自己存下來的那些個金葉子,銀葉子還有些碎銀,銅錢。隻是這些折算下來估計也不夠的,而這些首飾,大多都能有出處的,若隨便拿去變賣了,怕被有心人給利用去了,更加沒有立足之地。
到底該怎麼辦呢?
歐陽紅玉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卻沒有一點思緒。
如此,一整夜,卻也沒有合眼多久。
翌日清晨當陽光射進來,歐陽紅玉才剛剛睡著。
夏荷打開房間,卻看到衣衫未褪的小姐,隻蓋著一床薄被,蜷縮著腿,緊閉著眼睛,眉頭深鎖,似有無窮心思。
本想叫小姐起來給夫人請安,看現在這種情形,卻也不能吵醒小姐。
去櫃子裏又拿了一床被子,輕輕的給歐陽紅玉蓋好了,輕輕的走了出去,小心的掩上門。
“冬青,你去夫人那裏給小姐告個假。”
夏荷招了招,將冬青叫到跟前,把歐陽紅玉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下,聞言,冬青迅速朝大夫人的院落走去。
又吩咐春紅和秋紅讓院子裏的丫頭,婆子說話聲音小點,以免打擾了小姐休息。
“大夫人,今天小姐早上起來頭又有些痛,奴婢就勸小姐說今天不要過來給您請安了,還請您原諒奴婢的自作主張。”
冬青恭敬的說著,眉目低垂,一幅手足無措的樣子。
“那叫了大夫嗎?”
大夫人一聽歐陽紅玉又病了,急忙問道。
“小姐說可能是因為晚上沒有休息好的關係,所以還沒有請大夫過來。如果午飯時間還是不見好,才讓奴婢去請大夫。奴婢也不敢自作主張,所以也隻能按照小姐吩咐的做了。”
“恩,這樣也好,如果小姐午飯時間還是沒好,你記得給我報個信。你就不用在這候著了,去照顧你家小姐吧。”
“是,奴婢告退!”
“慢著,將這個拿過去吧,給你家小姐補補身子。”
大夫人將一隻人參遞給冬青,冬青雙手接過來,再次告退。
待冬青走後,大夫人一個人在那單獨坐著,獨自發呆。她在想那次歐陽紅玉因為一口水差點嗆死的事情,這個始終是她的一個心病,也是為什麼對於這個本來不是自己親身的女兒要特別照顧的原因,她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心中有愧。
崔當家的進門,見大夫人一個人坐著發呆,上前去給大夫人捏肩,手法嫻熟,老道,明顯長期做這個事情的。
“太太,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崔當家的一邊細細的捏著,一邊小心翼翼的問著。
“沒什麼,你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對著紅玉那孩子覺得心中有愧,也不知道為什麼?”
大夫人自嘲的一笑,也許以前對於她的關心不夠,也許,隻是幸好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