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會有活潑的樣子,但此時卻想真心實意地蹦跳著慶祝著來段舞。
景致興奮地往樓上走,準備趁著這段時間,鞏固一下她和商觴的社會主義兄妹情。
她越想越開心,覺得商觴這個人在潛移默化中是有些依賴她的,雖然商觴本人還沒有意識到。
就比如她的小習慣他都記著,還總是每晚要和她說‘明天見’,雖然現如今還沒有機會說,但是他們也就才遇見沒多久,所以是有跡可循的,而且之前她未在他身邊時,從顧清夢那裏得知,他失眠的嚴重性,可現在也能睡得一覺天亮了,這豈不都是她的功勞?
景致挑著眉,勾了勾唇角,她就知道,她簡直就是商觴的暖寶寶,貼心的那種。這世上沒有比她更好的‘妹妹’了,商觴就偷著樂吧,不至於偷著樂的話也行,那難道不想…有些別的心思嗎?
不想嗎?
當真嗎?
景致自己聽了都覺得有些可惜,一個人在心裏倒是美得很,正這麼想著,拐角處就突然出現了當事人。
“啊。”
她想起剛剛還在想的那些,眼神就有些散乎,心一虛,腳踩空了一層台階,整個人瞬間就栽倒了下來。
“景致!”
商觴離她離得很近了,喊她的聲音幾乎可以穿透她的耳膜,以至於景致半坐在地上時,還不得不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商觴…”
他的臉黑得嚇人,蹲在她麵前,卻沒看她一眼。
大手握住了她的腳踝處,景致微閉上了眼,但她事先猜想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商觴的臉雖臭,可動作卻是再小心不過了。
“隻是崴腳了…”
景致小心翼翼地去拉他的袖口,輕聲輕氣地說。
“那你還想怎樣?從這層樓梯上滾下去嗎?你幸好是上樓,這若是下樓,可不是踩虛崴腳這一回事兒了,你到底在那兒想什麼呢?有什麼事情不能上完樓回到房間坐著想?景致,你媽媽把你交給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向她保證會護你周全,你能不能自己也上點心?你…”
商觴還準備說些什麼,可一抬頭對上那雙淚眼,又什麼也說不出口了,他問她在想什麼,更是在問自己在想什麼。
“我媽死了,不用守承諾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景致當然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一聽到他說‘保證護她周全是因為她媽媽的承諾’時,還是免不得要心痛,上一秒還以為他對著自己可能存著別的心思,下一秒這種希望就被人打破。
商觴瞬間就氣短了,軟了下來“別哭,景致,是我錯了,我太擔心你了,是我口不擇言,別哭了,好不好?”
景致看著臉色像是比她更疼一樣的商觴蹲在下一級台階上,帶著慌亂的神情,手忙腳亂地給她擦淚,胸口處堵的發悶。
“疼不疼?抱你回房去吧?景致,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說,你注意點身體,我很…擔心…”
商觴歎了口氣,雙手從她腿彎處穿過,打橫抱起,他不是這樣想的,天知道,他看著她踩空倒下的樣子有多嚇人,可終究詞不達意,也難怪景致總不願和他逗趣。
景致偏過頭,不去看他,小聲啜泣道“我冷。”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