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觴邊走邊說,等說完了,景致反應過來回過頭時,人就不見了。
這大豬蹄子!!!!!不懂人心!
景致在心裏怒喊,恨不得把這沙發當做商觴,她埋頭於沙發間,撲騰來撲騰去的。
撲騰了一會兒,她也有點兒暈,就認命地去了廚房。
廚房裏熟悉的擰著蓋子的奶瓶剛好適溫,瓶身上粘著一張便利貼,她撕下來看。
“鍋裏熱好的醒酒湯,先喝了那個,然後再喝奶,要是喝不下奶,也沒關係,已經點了粥飯,還有你喜歡的那家的包子,總體比較清淡,今天下午臨時變動,要外出,勿去公司。
----商觴。”
果然沒有咖啡,她就知道。
再看看這語氣,多麼公式化,多麼冷漠,多麼僵硬。不知道的還以為做什麼簡報呢。
“臨時變動,要外出,勿去公司。”寫給顧清夢的嗎?
最後還要留下自己的簽名,不留簽名也知道是他寫的,好不好?家裏就他們兩個人,是不是顯擺他的簽名好看?誰稀罕?
景致哼了一聲,手上卻將紙條仔細地折了一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然後將鍋裏的醒酒湯盛出來喝了一碗,然後又對著手裏的奶歎了口氣,硬著頭皮喝掉了。
她就當作會長個兒吧。
……
下午景致也沒回學校,就去了市中心的圖書館看了一下午的書,然後等時間差不多了,就準時回家去了。
她想著,就看在上午的雖然也不是他親手做出的醒酒湯的份子上,他隻要再稍稍哄一哄她,或是陪她玩一會兒,她就主動和他和好。
她翻來覆去地想,要和他玩什麼呢?
肯定不能再喝酒了,他也不同意她喝。
玩個有意思的遊戲,要不然他也會覺得無聊。
她想了半天,結果商觴到了飯點也沒回來,每天定時點的餐倒是到了。
她就每樣扒出來一些吃了吃,剩下的還幹幹淨淨地給商觴留著,雖然她明白他在外麵肯定也要吃了飯的。
她躺在沙發上,放著電視,心想,嗯,看在晚上這頓雖然也不是商觴做的飯的份上,她要不就再簡單點算了,隻要晚上他回來,開口叫她名字三聲,她就當麵和他和好。
結果,景致等得昏昏沉沉,也沒能等到商觴回來。
她隻好將電視關掉,自己回到屋裏去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傳來的動靜了,景致竟一下子就醒了。
她在房間裏披了件衣服然後出來,發現商觴已經明顯洗漱過了,但是卻穿著家居服和拖鞋倒在沙發上。
她蹲到他旁邊,小聲叫他“商觴,商觴,回房去睡。”
他卻一動不動,睡得很沉。
景致也自知不可能搬動他,就隻好讓他在沙發上睡了。
她皺著眉頭,很不高興地小聲嘀咕著“你怎麼回事兒?大騙子,你怎麼回事兒?你不是說在這邊工作比總部輕巧嗎?不是說今天隻是臨時外出嗎?你知不知道我又生氣了,我要和你冷戰,你知道嗎?”
她將幾個抱枕放在了他身邊,又取了幾個放在地上,怕他一時不察滾到地上。
又專門將客廳的空調調高了一度。
然後手裏拿過自己的小毯子,抖了抖,站在他身邊。
嚴肅地道“商觴,你要是認識到你的錯誤了,就不要說話,三十秒後,我就當我們的冷戰結束了。”
三十秒後,她就揚著唇笑了起來,然後極其溫柔地低下身子,將毯子蓋在了他的身上。
“商觴,冷戰結束了,我們和好了,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