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跟著商觴呼吸,隻跟了兩次,就發現這樣下去遲早要把自己憋死。
他的呼吸是長,長到他才開始呼氣,而她就已經進行完了一個循環。
這樣下去更亂了。
景致幹脆無厘頭地大喘氣,進氣短呼氣長,呼吸聲在靜謐的夜裏就顯得格外大。
她一時心慌,再這樣下去,光是憋死了,連親他這任務都完不成。
她惡向膽邊生,不管不顧地就湊近了他,尋著他的唇,就小心翼翼地靠過去。
景致左手按在沙發墊上,右手撐到商觴的頸邊,第一次因為支撐身體的兩手有些打顫,竟親了口他的下巴。
她連忙又起來,呼吸聲更急促了,心跳好像要從自己的耳後蹦出來一樣。
她趕緊看了看商觴,生怕他因為這一口就醒了過來,得不償失,她還沒親到正經地方。
還好他仍然沒什麼反應,看來是太累了,她想。
於是她又慢慢委下身,尋到他的唇,小心翼翼地貼了上去。
唇很軟,和她想象中的一樣好親。
然後呢?然後呢?
偏偏到了關鍵時刻,她忘了該怎麼做了,隻好稍抬了頭,離開他的唇,不到兩秒後,她又貼了上來。
心裏有個小人不停地掐表念著時間和次數。
景致,可以了,可以了,你留在這裏的時間太長了,夠了夠了,先回去,先回去。
景致,快點兒,停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景致,你幹嘛呢?小心駛得萬年船,
景致,你親幾回了????
景致,住嘴!!!
在那個小人不知崩潰了多久後,景致才後知後覺地有些怕,趕緊起身,想離開案發現場。
隻是她繞的這一邊,恰好是她剛剛扔了抱枕的地方,她被這個抱枕絆了個踉蹌,又在沙發前的矮幾磕到了自己的小腳趾,她下意識去摸自己的小腳趾,不受控製地倒吸一口涼氣,又慌忙地雙手捂住自己的嘴。
然後病怏怏地傷痕累累地還是安全撤退了。
景致暈乎乎的,感覺自己被這幾個親親搞得五迷三道的,她隻是親了幾口商觴,現在竟發了瘋一般地覺得自己呼氣吐氣都是他的味道。
他的唇好軟,還有點兒涼,要不是自己的心跳聲太大,以及撐在兩旁的胳膊顫顫巍巍的話,她還可以繼續。
“唔。”她撲倒在床上,埋臉於枕頭,一邊回味著剛剛的情景,一邊跟瘋了一樣,腳在床上胡亂地蹬。
要瘋了,要瘋了。
她的心跳聲也太大了吧。
怎麼不用她的心跳發電啊,這跳的也太歡了吧!!!!
不能這樣啊,矜持一點兒,好不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瘋了,要瘋了。
她啥時候能再有機會親親他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嚐到肉腥了,還怎麼可能吃素???
要瘋了,要瘋了。
……
當然,要瘋的不止她一個,如果她清醒一點兒,在離開的時候就應該能聽見另一個不屬於她的心跳聲在‘怦怦怦’地打著鼓點,同樣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