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沈星河欺負你了?怎麼不見他人呢?”商觴環顧了四周,他明明給沈星河說好了,讓他幫忙帶著點兒小姑娘,沒想到他人玩瘋了,也不見他人。
“沒事兒,沒事兒,我帶你去找商初。”
他一時就有些慌張,落到了景致眼裏,就頗有些刺眼。
“不用,我有點兒累了,明天還要上課,就不玩了回屋去啊。”
“…行,哥把你送回。”
“不用,這麼多人等著你呢。”
她話還沒落下,商觴就搖了頭“不行,我送你回去。”
景致咬了咬唇,再三向蛋糕那邊看了眼“商觴,我有點兒想吃你的蛋糕,可以嗎?我吃了就回去,行嗎?”
他怔了下,然後立馬就答應了她,在吃蛋糕的過程中,她等了一會兒,果然見商觴找到了沈星河,然後把他訓得不成人樣,最後沈星河蔫蔫地過來,認命地送她回屋去。
她彎著眸子笑著和商觴再次祝了他的生日,然後和他高高興興說了拜拜。
一直等到回屋去後,她的笑才消失了。
她在那天才發現原來他離她那麼遠。
遠到好像她永遠到不了他的身邊一樣。
隻有半夜快到淩晨,他悄悄回來,洗漱,然後又倒在沙發上睡覺的樣子是一模一樣的。
她一直就沒睡,等到聽了聲音下來後,幫他蓋上了被子。
她蹲在他的身邊,用手指描摹著他的眉,眼,鼻,唇,然後撫上了他的唇角。
不夠不夠,仍然不夠。
她的心裏仍是空落的很,仍是覺得他下一秒就要離自己千萬丈遠。
她害怕,惶恐,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隻好離他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然後她發現自己幾乎要摟住他了,他的臉甚至就在距離自己不到一尺的地方。
更近了,近到她偏偏頭,就會親到他。
然後她偏過了頭,嘴唇貼上了他的。
從嘴唇這一小塊兒皮膚開始發燙然後蔓延到整個身體在輕輕地顫抖,她的心裏得到了巨大的慰藉,可同時又覺得空落,她仍覺得不夠。
可是她哪裏知道該如何做,隻好一次又一次地分開,然後重新碰他的唇,然後再分開,再碰他的唇。
直到好像他身上的酒氣都渡給了她,她暈乎乎地分開,然後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偷偷地逃走。
那個甚至連吻都稱不上的觸碰被她永久地記了下來,當做自己的初吻。
隻是可惜的是,她那時瞻前顧後,一方麵怕家裏人發現,一方麵更是怕商觴察覺,便再也沒有作案過,直到自己回國和商觴分開。
後來,她再想起這件事時,也隻草草地將過錯歸功於商觴宿醉以及倒頭就睡的癮上,再不敢想起。
直到現在,她又重新作案,這才敢翻供,覺得商觴也屬實冤枉,他再怎麼有癮,又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呢。
隻是,他宿醉倒頭就睡是癮,她偷親偷看也成癮,僅此而已,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