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今晚喝奶了嗎?”
他從廚房探出半邊身子問她。
景致就笑著衝他搖頭。
“那我幫你加熱。”
商觴從箱子裏拿出一瓶奶,愣了一下,箱子裏的奶瓶數量他一直都記得。
他又重新數了一遍,仍是發現少了一瓶,如果不加自己手裏這一瓶的,每一天他幫她加熱的數量就夠了。
他將奶瓶倒到小鍋裏,開火幫她加熱。
她不願說,隻是單純想陪著自己一起吃晚飯,他也沒有那麼傻地去挑開來問。
有些事情,能知道便已是好的了。
……
等吃完飯,商觴將用過的東西洗好放回,然後便往自己的房間去。
景致跟在他身後,不明所以地拉住他。
“不是說…難道我來你房間嗎?”
要是真去他房間的話,她這一晚上也不用睡了。
“不是,我洗個澡,身上…煙味重。”
“行。”
商觴看著仍然跟著他進了屋的景致“怎麼了?”
“我就在這兒等,不行嗎?”
商觴沒嗆聲,隻笑著揉了揉她的頭。
他拿衣服的時候,景致就虛張聲勢地摸摸他的床頭櫃“誒呀,這個小東西長的很別致嘛!”
“哪個?”
景致就立刻換了方向,慌不擇路地去摸他的台燈“誒呀,這個小台燈真是辛苦了。”
“景致?”
“幹嘛?你趕緊去洗澡,好不好?”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不讓他拿私密衣物時感覺尷尬才這樣的,自己的良苦用心他都不知道,大豬蹄子!
身後傳來低笑“嗯,你手別往插座裏麵摳,不安全。”
然後‘哢噠’一聲,再緊接著就是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
景致再崩不住笑意,把自己扔到商觴的大床上。
她伸手拿過商觴的枕頭抱住,臉在枕頭上蹭了蹭,不一會兒,就滿是通紅。
還像個癡漢一樣,小心翼翼地在上麵嗅了嗅。
床好軟,枕頭也好軟,也很…好聞。
她忍不住地在上麵打了個滾,趴在床上踢了踢腳。
突然間水聲就停了,景致覺得自己的呼吸也要跟著停了,還好,不一會兒,又響了起來。
景致就大喘了口氣,趕忙從他的床上下來,把他的床單拉直,枕頭放到原位。
然後站在床邊,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景致,你能不能清醒點兒,現在事關緊要的關頭,你在這兒犯花癡怎麼能行?
不行不行。
克製,景致!
克製!
然後她扭頭對著床喃喃了句“你等著,我景致還會再回來的。”
她喊了句“商觴。”
浴室裏的人就將水關掉,回她“嗯,怎麼了?”
“沒什麼。”
她就摸了摸床邊“你看,他也這麼覺得。”
突然間想起什麼,她就踮著腳跑回了自己屋裏,然後火速又跑了回來,盤著腿靠在他的浴室門上。
且試圖透過這個磨砂玻璃門看到美好的‘本質’。
再接著,水就停了。
門‘哢噠’一聲就開了。
景致恨不得把眼睛睜到最大來看他,但他卻裏裏外外裹得相當嚴實,甚至連頭發都吹幹了。
看到他沉沉地看向自己,景致就收了失望的眼神,轉而溫柔地看著他,向他伸出手。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