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靠著沙發,兩手撐著臉,麵朝著他。
她這次穿的是家居服,上下衣褲的那種,果真是聽話了。
家居服是粉嫩的顏色,綢緞布料相當順滑,她這樣趴著,衣服領子就順著開了個大口子,白嫩的皮膚露出一大片,甚至柔軟可見。
偏偏這傻姑娘什麼也不知情,還一臉懵地看著他。
商觴連吞了幾口口水,默念了幾句‘非禮勿視’,強忍著把眼光放到一旁。
她的小腿還高高地翹起來,兩隻白玉的腳時不時還交叉在一起,露出一些紅通通的指蓋,綢緞的布料早就滑了下去,露出她纖細的小腿,金色精巧的細鏈子掛在腳踝和小腿中間,刺著他的眼。
他不動聲色地再次移開。
喉結上下滾動。
突然唇邊就涼涼的,他看過去,景致那姑娘不知什麼時候坐了起來,還端著個小盤子,手裏捏著個葡萄抵在了他唇邊。
他張口,吞下。
唇瓣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柔軟的指腹。
雙方都是一愣。
景致又捏了一顆草莓送到他嘴邊。
他吞了口口水,又張口咽下。
小姑娘就笑著,像個沒骨頭的魚一樣倚在他身邊,繼續捏著盤子裏的水果送到他嘴邊。
“商觴,你這麼渴嗎?”
他用鼻音回了個悶聲,啞啞的。
景致覺得自己瞬間被電到了。
她把盤子裏僅剩的幾顆葡萄放在手裏,把盤子放回桌上。
整個人就調整著姿勢躺在了沙發上,枕著商觴的大腿。
她衝著商觴的眸光樂嗬嗬笑了一聲,然後閉著眼睛像是極困要睡的樣子。
但手上還不停歇地要投喂商觴。
商觴眸色漸沉,看著她的小手捏著顆葡萄亂往他臉上送,自己就偏了偏臉,吃掉。
等投喂完了,她又哼哼唧唧的,手動來動去,不知又怎麼了。
商觴一下子就握住了她還想亂動的手。
沉聲問“又怎麼了?”
出口才發現,聲音已經啞的不行。
景致的手腕被一隻幾乎是熱的滾燙的大手握的嚴嚴實實。
熱流像是一塊兒磁鐵一樣,迅速將她身上的熱氣也吸了過去,一股腦地湧上頭。
她有些含糊地說“我的頭發不知道被哪兒壓住了,有點兒疼。”
邊說著,還要伸另一隻手去摸。
“景致,不許胡鬧。”
“嗯?我沒鬧啊,我的頭發真的不知道被哪兒壓住了。”
突然,她本來就閉著的眼前蒙上了一隻大手,另一隻手推搡著自己的肩,把自己推了起來。
“景致,我給你買的板栗呢?你拿來,趁著有時間,我剝給你吃。”
“啊?我吃不下了。”
“沒事兒,我剝到袋子裏,以防你之後想吃又懶得剝殼,放著放著就壞掉了,去吧,去拿來。”
“那你捂著我的眼,我怎麼去啊?”
商觴就一隻手撈了個沙發上的抱枕抱著,另一隻手慢慢從她眼睛上挪開。
半晌才道。
“閉上眼睛之後,要睜開就需要慢些,不然燈光太亮,會刺的眼睛疼。”
“哦。”
此時,景致已經拿著板栗袋子回來了,雖然不知道他為說才說這句話,但還是聽話地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