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耐著性子,洗漱梳頭護膚,出來吃早飯。
等再見到商觴的時候,就是下午了。
他端著杯咖啡站在書房的窗口處。
景致敲了敲門,看到他看過來,才進去。
“你看什麼呢?”
“沒什麼,就發呆。”
景致踮著腳往窗外看了一眼,還真什麼也沒有,有的就是後院的那一棵梨花樹。
“怎麼了?剛剛見你在看書,就沒去打擾你。”
商觴笑著看她過來,手裏還拿著一本書,另一隻手端著一小盤點心。
“這個。”
景致將點心往前送了送。
“就來給你送這個的。”
“真的假的?沒別的事?”
商觴不喜歡吃很甜的東西,口味清淡,她又不是不知道,但雖如此,他還是拿了一塊兒吃了吃。
“沒有什麼大事兒,就昨晚上你怎麼沒有叫醒我?”
“我能抱你回去,幹嘛又折騰你?”
“哦。”
景致摸著書桌沿,來來回回像是要把他紅皮漆的木桌子搓掉一層一樣。
“你昨晚沒在我房間睡覺嗎?醒來的時候覺得你那邊也太過整齊了。”
“嗯,回自己房間了。”
“哦。”
景致又開始搓他的紅木書桌了。
商觴就也看著她,等著她的下一句話,嘴角微微勾起。
景致低著頭,全然不知,猶豫地問。
“你不會還在生氣吧?”
“我像生氣的樣子嗎?再說了,我有什麼可生氣的。”
景致對他這個確切的語氣保留質疑,他生氣的時候不太能看得出來,和平時一樣鎮定沉穩,甚至臉上的笑意都不減一分的,隻是偶爾有時特別氣的時候,眸光會很冷很烈而已。
而且商觴有時候也像個小孩子,動不動就也生了悶氣,所以她才拿不準。
“那…那你怎麼突然就回自己房間睡了?”
景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聲說,這話說起來好像她特別喜歡他睡在自己身邊一樣。
雖然事實上就是如此,但好歹不能說的太過於直白了。
“我就是好奇一下,你要是需要保密,那就…”
那她可就更抓耳撓腮地好奇不安了。
“景致。”
“嗯?”
商觴一把把她拉過來坐在他的腿上,手摟著她的腰,問。
“景哥最近有沒有給你打電話,催你回去過年?”
景致一下子被他問得有些蒙,不知道這個問題和剛剛她問的有個毛線關係?
但還是下意識如實答了。
“沒有,他特別忙。”
“雖然忙,我們在一起也是一件大事,更何況是過年呢,你哥最不濟也得有個兩三天的假,我們怎麼也得去看看,和你哥說說這件事。”
“嗯,你說的有道理。”
雖然有道理,但是啥意思?
“那我們抓緊時間回國吧,不再在這裏待了。”
“抓緊時間是怎麼抓緊法?”
“就明後天這樣子,如何?”
景致“…”
景致算是看出來了,說這麼多,就是在這兒等著她呢,但她依然沒搞明白,這和他昨晚上回房間睡覺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昨晚上他偷偷摸摸去幹別的事兒了?
打住。
想象打住。
戒驕戒躁,戒色戒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