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觴就坐著,雙手抱臂,眸裏噙著笑看她。
等她收拾完了以後,他才慢悠悠地掂著自己的衣領,皺巴巴一團的襯衫布料,怎麼捋都捋不順的那一塊兒,讓景致看。
“景小老板衣冠楚楚了,隻是可憐了我,不知道在這辦公室裏遭受了你什麼樣非人的對待?”
景致對他的控訴隻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就推著他去休息室換了一件襯衣出來。
嘴上也不饒人地回他。
“行,你遭受了非人的對待,以後最好再也沒有這樣的對待了。”
“那也不行。”
“怎麼著不行了?不是說非人的對待嗎?”
商觴就彎著眉眼,湊過來又親了她一下。
“在你麵前,難做人,不如獸性大發,讓你嚐嚐非人的對待。”
什麼啊,說的是。
說的她老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擱了。
景致推了推商觴,燙著臉自己快步先出了辦公室,生怕慢一些後麵那個就不做人了。
於是,秘書室晚一點兒下班的人就看見小先生警告他們很多次要慎重對待的小姑娘快步走了出來。
不過幾秒。
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一向不緊不慢,穩重有禮的小先生大步快走追上了前麵的小姑娘,肘彎還搭著西裝外套,整個人像風一樣。
不止是溫和,簡直是溫柔,溫柔到眉眼的深情可以化成水一樣地看著那個小姑娘,頭微歪,靠近她,說了幾句話。
小姑娘的臉就更紅了,而他們小先生也笑得更開懷了。
如今,倒真像一對大學情侶一般,少年氣隔那麼遠都撲麵而來。
倒也不是說以前不相配,隻是以前最多是男才女貌,女孩子看著有點兒小,小先生又老謀深算的,好像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一樣。
現在就太相配了。
隻是眾人正看著,目送著小先生和年輕的總裁夫人進電梯時,顧總助就清了清嗓子,瞬間,大家都低下了頭。
…
被圍觀的商觴與景致倒是完全沒放在心上,一起去吃了飯以後,兩人就散著步回家去了。
照常看書看文件,坐在一起,偶爾對視一眼。
沒過多時,夜就深了。
商觴先去衝的澡,等輪到景致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收拾好了一切,開著盞小燈,倚著床頭在看手機。
景致掀開被子,在另一頭躺下,剛躺下,就想起來今天中午和室友們說起的事。
“商觴,你什麼時候有空?”
“這得看時間長短了,一整天可能不行,但是半天擠一擠還是可以的,怎麼?想一起去哪兒玩嗎?”
商觴就把手機放下了,扭過來看著她。
“哦,那就夠了,花不了多長時間的,我室友想請你吃飯。”
“哦,那的確花不了多少時間,不就吃個飯,等等…”
商觴後知後覺地僵住了。
“你說誰?”
“我室友,我經常和你說的,於情於理,我們應該請她們吃飯來著,就見一麵就行,你看看時間,不過剛剛聽你說的樣子,明天說不定就行。”
商觴有些聽不進去,他腦子裏此時隻有一個想法。
他要和她的朋友和那個情敵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