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三
大家歡快地吃完了這頓飯,來時還是忐忑不安的,走時卻已經熟得不行,仿佛和商觴立即成了拜把子兄弟一般,隻有景致一人心知肚明,笑著送幾個室友回去了。
等回來的時候,才瞪了一眼商觴。
不過眼眸裏情意濃得幾乎要流出來,這一瞪,眼波流轉,顧盼生姿。
商觴看著,默不作聲地低下頭,吞了口口水。
“你那官場套路,安到她們身上,沒有賣掉幫你數錢都要謝謝你了。”
“她們不用謝謝我,不過你可以代勞。”
景致就捏了他一下。
“我還用跟你說‘謝謝’?”
商觴自是搖了搖頭,再正經不過地說。
“說謝謝有用的話,要錢和…”
他拖長了音,眼神從上到下掃過景致,來來回回,掃了好幾遍,活像是用眼神扒掉了景致的衣服似的,看的她都忍不住雙手環胸,擋在前麵了。
“肉.體,有什麼用?”
“誒呀,商觴。”
景致雙手捂著臉,真的不能看他一本正經地開黃.腔。
“你這什麼虎狼之詞?”
“這就虎狼了?我還有更虎狼的,要不要聽一聽?”
景致伸手猛地把他往另一邊推著,臉向相反的方向偏,似是沒有辦法再看他一眼。
她早該知道的。
就剛剛坐在餐廳裏,人模人樣地和她的室友說那些大道理的時候,她暗搓搓遊過去的手就被他截住了。
還非要在她手心裏寫字。
景致覺得自己技藝不精,他寫的字還有點兒多,有點兒複雜,怎麼猜也猜不出來。
隻能偷偷地撇過眼去偷看。
這才看到他寫的什麼。
四個字。
‘再鬧,親你。’
她怎麼就鬧了?不是在對他緊張的一種安撫嗎?
真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雖然心裏對他的‘口才’有著千般萬般的情緒,但依然拉著他的手,不曾鬆開。
他們還在學校裏。
景致就看了眼表,又看了眼他。
糾結了一下,就問他。
“你下午還有時間嗎?要不要在我們學校轉一轉?”
“這時間肯定有的。”
景致就彎唇笑了,帶著他在學校裏四處逛著。
商觴本來隻是牽著她的手,落在後麵,但走著走著,就並排上去,攬住了她的肩。
時不時要摸一摸她的頭發,親昵得很,這倒讓景致有些不自在。
怎麼突然就這般親昵了?
明明他們之前都不在公共場合如此親密的,一方麵是被別人看著不自在,另一方麵是摸不準他是否想要讓外人知道他們現如今的關係。
她的這些心思要是讓商觴知道,可能會被氣的內髒出血。
因為他現在時不時要摸一摸景致的頭,攬一攬她的肩,還要低調地像個占領高地的雄性一樣,恨不得對在校的所有人宣告自己的身份,標明景致的此花有主的屬性。
等兩人就這樣走了半路,路過一個超市的時候,商觴就說要進去買瓶水,景致站在門口等他。
她在等的時候,就踩在地上的白線,低著頭沿線走著,百無聊賴的。
走著走著,前麵突然就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要不是她停的快,現在可能就要撞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