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自己在家看看專業書,下午又去圖書館借書看,等到借了書了,也不在圖書館逗留,而是拿去商觴的辦公室。
一個辦公,一個坐在對麵沙發上看著書。
也相得益彰。
商觴處理著文件,時不時抬一抬頭看看景致,在他第三次抬頭,看見景致還是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樣子時,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將文件合上,權當作休息了。
“景致,你什麼表情?”
景致沒理會他故意戲弄她的語氣,反而將手機一叩,皺著眉問他。
“我剛剛看了一個公眾號的文章,就是作者是一個公司的員工,主要講的是公司新來了一個實習生,男的,剛來的時候就像一般實習生一樣也要端茶倒水的,然後…”
商觴就搶答。
“和這個作者產生了愛情?”
景致又是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看了眼商觴。
“你怎麼淨想著情情愛愛的?”
商觴“…”
好吧。
景致就繼續講。
“公司有個潛規則,一般正經下班都是不下的,要加個班什麼的,但是那個男生就正常下班了,即使老板在公司轉的時候,他依然要求下班,說,休息好了明天才會更好地工作。”
她講到這裏又斷了,看著商觴。
商觴就小心地猜測。
“你要批判這個老板?”
景致就搖了搖頭,說道。
“結尾的時候,作者說,這個男生最後辭職了,即使才能很大,老板挽留他,可他依舊決心辭職,最後呼籲大家追溯自己逝去的少年心,不和他們人同流合汙,放了一首歌,叫你曾是少年。”
商觴就笑了笑,沒說話。
景致擰著眉說。
“我感覺怪怪的,但是也說不上哪裏怪,用幾個字形容,就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商觴更是被她這一句話逗得樂不可支,還在笑,就聽她問。
“你什麼感覺?”
得,這熟悉的問話,隻是這次問答的雙方變了而已。
“從資本家的角度來看。”
他笑著,用‘資本家’這個詞調侃自己。
“加不加班這個事屬於不同的風格,當然最終目的就是使得效率更高,加班隻是其中一種方式而已。”
他頓了頓,用種稍微專業性的詞語來解釋。
“根據政治經濟學上來講,資本家是要追逐人的剩餘價值的,有兩種方式,一是延長勞動時間,二是提高勞動生產率,前者是是靠絕對地延長工人每天生產時間得來的,叫絕對剩餘價值;後者是縮短必要勞動時間而相對延長剩餘勞動時間生產的剩餘價值,叫相對剩餘價值。”
景致果然變得暈乎乎的了,商觴使勁壓下要翹起的嘴角,去到她身邊坐著。
開始進行通俗解釋。
“也就是說,假如你的工資是10個公分,要麼班上完成10個,然後加班兩小時完成股東和老板等的那份的兩個,要麼在規定時間內直接完成12個公分。12個公分是死的,怎麼完成,隨便。”
景致就恍然明白了,看著他的時候就又帶了些仰慕。
商觴抿了抿唇,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不管他怎麼講吧,反正都是他說的話不是嗎?
所以該仰慕還是仰慕的,這和他故意不故意的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