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他深邃迷人的眼眸凝視著她,眼裏翻湧著各種各樣的情緒,像是深沉的大海,更像是無垠的蒼穹。
良久,他薄唇輕啟:“貝兒”。
他的聲音十分低沉,帶著一絲沙啞,同時充滿了性感和無盡的蠱惑。
仿佛春風吹動了心湖,隻這一聲“貝兒”便讓她情不自禁的臉紅心熱,情不自禁的想要和他纏綿。
然而就在這時,她猛然想到了養父母的死,想到了他們死後自己的悲痛和絕望。
不,她已經克死了自己的養父母,甚至是蔣勳全家,她不能再克死她心愛的男子了。
短暫的恐慌不安後,李如意鎮靜了下來。
她打定主意不承認自己是貝兒。
“大叔,快放開我。”李如意用挑釁桀驁的目光瞪著北棠軒。
聽到“大叔”二字,北棠軒似乎愣了一瞬,而後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自從十八歲那年,她和他提出分手後,她和他就再也沒有接過吻。
時隔七年,恍若隔世。
認真計較起來,確實是前世了。
他的吻霸道,瘋狂,占有,相思,深情,繾綣,溫柔···
他仿佛要將自從分手以來,所有的相思與愛恨統統的宣泄出來。
她被他吻的險些陷入了意亂——情迷之中,最後她慌亂不安中用力踩了他一腳,然而他隻悶哼一聲,複又和她chun舌糾纏。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李如意向來是一個做事果決的人。
她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和北棠軒分道揚鑣,她就不可能,也不應該再和他糾纏不清。
於是她毫不留情的用貝齒咬破他的嘴唇。
他吃痛這才放開了她。
她看著他那張異常俊美的臉,和塗了胭脂般嫣紅的唇,覺得此刻的他分外的誘人,生理上有種想要撲上去再咬他幾口的衝動。
不過她還是很理智的一把推開了他。
旋即轉身,去擰門鎖。
然而還沒擰開呢,他又一把將她拉入懷中。
“大叔,你再這樣我要喊非禮了。”李如意惱恨的道。
哢噠,李如意隻覺右手腕上一涼,低頭一看,她的手腕上竟然平白多了一隻鑲嵌著鑽石的銀白色手鐲。
這手鐲無論做工還是質地都極為精美,要是賣錢的話估計能賣好大一筆錢。
李如意有些納罕,這難道是北棠軒給她的定情信物。
不過她隨即發現北棠軒的左手腕上也有一隻幾乎一模一樣的,而且兩個手鐲之間連著一段銀白色的細絲。
李如意呆愣一瞬,繼而恍然這根本就是高配版的手銬嘛。
李如意一把推開北棠軒,瞪著他不可置信叫道:“北,大叔,你幹嘛?”
說話間用力掙紮,卻根本掙不開手鐲。
“貝兒,別費勁了。這是新型納米材料製作的,不但耐高溫耐鹽堿,還耐切割。”北棠軒嘴角噙著一抹不知是嘲諷還是溫柔的笑意,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說這位大叔,你是不是出門忘記吃藥了,給我手腕上戴這玩意啊幹嘛?”
北棠軒笑意溫柔而妖冶:“貝兒,從今往後,你去哪裏我去哪裏,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你不用太感動,誰讓我非你不可呢。”
李如意感覺事情正在朝最糟糕的方向發展,她不由的蹙起了眉頭,神情也冷了下來:“我說這位大叔,我不過就是走錯了個房間而已,我的便宜你剛才也占了不少吧?
你還想囚禁我不成?”
北棠軒伸出舌頭,舔了舔唇上的血跡,而後用充滿占有欲的目光望著她。
李如意覺得這行為本該是變態的,然而他做出來卻散發出來一種高貴優雅,禁欲而撩撥的氣息。
她不受控製的被撩撥到了。然而她的麵上卻是一派不以為然,嘲諷冷漠的神情:“大叔,你是吸血鬼嗎?”
“不管你當我是大叔也好,吸血鬼也罷,隻要你高興就好。
但有一點你必須銘記。
你已深入我的骨髓,所以我不能沒有你。”他溫柔而霸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