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的訓練一定很嚴格吧?”拿話筒的女孩兒似乎對海軍陸戰隊比對大學新生軍訓更感興趣。旁邊扛著攝像機錄像的男生忍不住看了她兩眼,似乎是在責怪她沒有抓住采訪的重點。
“我們的訓練是比較嚴格,至少比一般的部隊要嚴格,”王營長淡淡的話語裏透著抑製不住的自豪,“我們海軍陸戰隊是軍隊的一把利劍,既然是利劍,就要經過千錘百煉。”他沒有具體描述海軍陸戰隊訓練到底是怎樣的嚴格,或許是怕嚇壞了這些嬌氣的大學生吧?但千錘百煉這四個字已經很有說服力了。
“那你們在我們濱海大學對新生進行軍訓,”女孩兒把話筒湊到嘴邊,看著王營長說道:“會不會也像對你們的新兵一樣嚴格呢?”
“那倒不會,”王營長笑了笑說道,“畢竟大學新生和海軍陸戰隊的新兵是不一樣的,我們不能像對待新兵那樣來對待他們。”他心裏想著,你們這些大學生都是天之驕子,在家裏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小皇帝,要不就是嬌小姐闊少爺,我能像對待海軍陸戰隊的新兵那樣來對待你們嗎?你們受得了嗎?你們能湊合著把軍訓搞完就不錯了。
“那您覺得我們大學的新生能完成軍訓任務嗎?大學新生入學軍訓可是列入教學計劃的。”拿話筒的女孩兒又問道,聽她說話的口氣,似乎又嫌王營長訓練放鬆了。
“完成軍訓任務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王營長雖然麵對著攝像機的鏡頭,但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心裏想著,你們這些大學生可真難伺候,訓練嚴格了你們怕受不了,訓練放鬆了你們又怕完成任務。
“您對完成軍訓任務這麼有信心,有什麼根據嗎?”女孩兒把話筒湊到嘴邊,注視著王營長問道,她的語氣有點咄咄逼人。
“根據嘛,”王營長沉吟了一下,忽然他看到了隊列裏的張德俊,眉毛一揚微笑著說道,“你們大學裏有一個大一新生,這兩天和我們一起訓練,可以說已經基本完成了軍訓任務。他就是根據。”
張德俊站在隊列裏,聽到王營長提到他的名字,心裏暗暗叫苦。他心想,營長你對她提到我幹嘛呀?她淨給我找麻煩。他這樣想著,就又把帽簷拉得低低的,幾乎遮住了眼睛。
“大一新生和你們一起訓練?”拿話筒的女孩兒瞪大了眼睛,吃驚地問道,“他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兒?”說著,她還四下裏看了看,似乎是想找到那個已經基本完成軍訓任務的大一新生。不過因為張德俊穿著和士官們同樣的海洋迷彩服,還帶著藍色迷彩軍帽,又背著步槍站在隊列裏,所以她一時半會兒竟沒有看到他。或許她根本就沒有想到,張德俊會和海軍陸戰隊的士官們一起站在在隊列裏。
“他叫張德俊,”王營長得意地說道,“現在就在我們海軍陸戰隊的隊列示範班裏,過一會兒還要和我們的隊列示範班一起上場表演呢。”
“張德俊?”拿話筒的女孩兒吃了一驚,她心想,那個最帥保安不是也叫張德俊嗎?自從給他拍了最帥保安的照片以後,他就行蹤不定神出鬼沒的,怎麼又跑到海軍陸戰隊的隊列示範班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