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恪默與朱非喜兩人共騎一匹馬向城外跑了半個時辰,馬的速度漸漸緩了下來,兩人將臉上的人皮麵具車扯下收好。
朱非喜說道:“馬需要休息,再跑下去,馬會愈加疲勞。”
寒恪默側頭道:“接下來,你要去哪裏?”
朱非喜反問道:“你呢?”
“我哪裏兒也不去。”寒恪默說道,“我還要等秋若,我們一起北去涼城。”
朱非喜有些意外,問道:“你不趁機回雨國?”
離城內亂的確是出逃的好機會,也是一個很好的借口,但寒恪默覺得此時還不是離開的最佳時機,說道:“我們這些王子,是要隨時在皇帝視線之內的,如果此時離開,我們就會被人說成心有鬼胎,皇帝雖然不會說,但是心裏會產生疑問。被皇帝猜疑,那可是要命的事情。有時候,我真很羨慕秦國,是唯一一個可以不派王子入離城的諸侯。”
朱非喜不以為然的苦笑搖頭:“秦國可以不送王子入城,是因為秦王的兩個兒子自相殘殺,死了一個。要是皇帝再要秦王剩下的那個兒子入離城,秦王身邊,就沒有兒子了。”
寒恪默意味深長的一笑道:“朱非喜,你真正的名字叫什麼?”
朱非喜從馬上跳下,看著寒恪默道:“既然看你看出來了,那就告訴你,我姓嬴。”
果然如寒恪默所料,朱非喜跟秦國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
寒恪默也翻身下馬,與朱非喜對麵而立。寒恪默的身形高大,比朱非喜足足高了兩頭,寒恪默微微低頭說道:“你可以回去了。這匹馬是一匹好馬,再歇息片刻,你就可以一人騎著它,直接往北,繞過涼城,回到秦國。”
朱非喜臉上有猶豫的神情,似乎這裏還有什麼讓她掛念的事情,寒恪默從朱非喜臉上看出他的糾結,單頁並未詢問,隻是無聲的盯著朱非喜。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朱非喜剛要開口說什麼,隻聽傳來一陣馬嘶聲,正是卜千手率領一百騎兵追上來了。
“太子真是陰魂不散呐。”寒恪默擋在朱非喜身前,說道:“你快騎上馬走吧,這裏我還能拖一會。”
朱非喜目力極好,遠遠就看出是卜千手帶隊,說道:“你擋不住他的!他是卜千手,雲俯智囊團的人!”
寒恪默冷聲道:“我似乎看不上雲俯智囊團的人呢!雲俯智囊團裏邊有人說,雨國是偏遠之地,隻能當別國的棋子,還不配當雲俯智囊團的目標。今日我倒要領教!”
朱非喜見寒恪默似乎有些強,說道:“現在可不是爭強鬥狠的時候,隻有我們兩人,頂不住卜千手和他的騎兵。”
寒恪默猛然抽出腰間的配劍,說道:“騎上馬,快走!”
朱非喜見寒恪默超乎尋常的不理智,心中不免擔憂,知道寒恪默並非意氣用事,說道:“我不回秦國了,跟你一起擊敗這支騎兵!”
“你瘋了?!”寒恪默臉上露出焦急的神情,“這支騎兵,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朱非喜冷聲道:“我之前是太子的間諜,太子府上的人和事我還是有一定的了解,這個卜千手在雲俯智囊團中也算是一名高手,他的武力我知道,你自己一個人根本就無法戰勝他。我不能讓你在這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