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飛機下的人全都悚然一顫。
一個個的,雙眼也猛然瞪起。
而那位指揮著儀仗隊的上將,抬到了一半的手無論如何都無法再往上舉。
他身後所有的儀仗軍士,手裏端著的槍也抖個不停!
敢嗎?
有種嗎?
笑話!
哪裏敢?
哪來的種?
陳鬆的話,讓他們全都想了起來。
想起了他們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才聚集到了這裏。
想起了為什麼陳鬆一行人能夠順利到達寶島。
也想起了,代表著九洲武力的戰機,為什麼會落到北市機場。
核動力航母的出現。
轟20的出現。
已然代表了,寶島是九洲的了。
這裏,就是九洲自己家的!
九洲的戰機自如落地,那名背著狙擊的戰士,當然也能夠自由自在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拿著武器在這片土地奔跑。
愛怎麼跑怎麼跑,愛去哪就去哪!
他們,根本就不敢對九洲怎麼樣。
雖然想著的,也是要吞掉陳鬆這塊肥肉。
可所謂的‘吞’,其實是要想盡一切辦法討好陳鬆。
而不是得罪他,激怒他。
然而比起其他人突然反應過來後,心中湧出的驚懼,那指軍上將心中又還多了幾分不甘。
此時放棄,那豈不是代表著他徹底認輸?
這在他看來,是向九洲的低頭。日後也更加不可能在九洲裏過上好日子!
所以這一會兒,這上將抬起的手,再往上舉也不是,往下放也不是。
他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惱。
一時間,他隻能定定地看著陳鬆一行人,臉上的表情無比古怪。
而陳鬆,則冷冷地掃了所有人一眼後,目光也直勾勾地看著那上將。
隻是,他的眼裏隻有不屑與嘲諷。
“開槍?”他再度開口,一邊說,一邊朝著飛機下走去。
“我們,是代表著九洲而來!”
“我,也是代表九洲的科學界來寶島參加醫學界最高的學術會議。”
“我的身邊,是楊老。是世界最寶貴的科學財富。”
“你們!”陳鬆悍然伸手,指向了所有飛機下的人,“不管是按照國際慣例,還是人道主義,本應該對我們提供最高規格的安保,拚盡全力保護我們。”
“可你們看看,你們幹了些什麼?”
“最高規格的接待?虛有其表!麵子工程!這,就是寶島?”
“既然你們沒辦法保護我們,那我們隻能自己保護我們自己!”
“可現在,你卻要打死我們自己保護我的人。什麼意思?”
“難道,除了別的國家的人,寶島也想殺我?”最後,陳鬆的聲音一壓,已是變得極低。
可所有的人,卻全都聽到了,也全都嚇了一跳。
再一次,他們全都打了個寒顫!
陳鬆這番話,不過就是詭辯而已。
飛機之下的所有人,也全都聽了出來。
可是,聽出陳鬆是詭辯又能怎麼樣?
其中隻有一件事實。
陳鬆,不能死!
絕對不能死在寶島。
誰也不能在寶島殺死陳鬆。
否則,寶島的後果不堪設想。
寶島的最高首領人,就在這。
他沒有前往九洲,自然也沒有參加陳鬆出發前,由九洲大長老舉行的那次會議。
可是,九洲的外事部早就已經知會他了。
九洲的海域火力覆蓋圖,他也全清楚了。
陳鬆,絕不能死啊!
現在,那名朝著登機樓跑去的九洲內地戰士,非但不能阻止他。
還應該全力幫助他,配合他。
開槍?
還敢開槍?
打死都不能開啊!
於是,這位大腹便便,已然禿頂的寶島最高首領人,立刻從人群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