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藍沫氣急敗壞,指著他的鼻子:“亂說!簡直是無稽之談,我父親一直都在四王府做事,小郡主當然是四王爺的女兒了!告訴你,我可是在肅王的軍營裏麵,若是你們再亂說,我讓肅王砍了你的腦袋!”
說完便跳了下來,準備離開。
哪裏知道,就隻是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自己的馬不見了!
真是可惡!
在這邊界居然小偷如此猖獗!
如今就算是氣死了,也沒有辦法,隻能想想要怎樣才能夠回到營帳才對。
在路邊坐了一小會兒,太陽已經在慢慢的下山。再等上一會兒,大概天就要黑了,到時候回不到軍營某些人定會大發雷霆的。
她今日是和馬犯衝麼,怎麼老是在馬的上麵吃虧!
如今這會兒回去了,丟了“安陵浩”的馬,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呢!
輕歎了一口氣,管他呢,萬一不成就隻報家門,還不信他為了一匹馬能把自己給吃了!
無精打采的租了一個馬車,自己則坐了上去,一直在想著要怎麼和“安陵浩”解釋。
外麵夜幕已經降了下來,趕路的進程就更加的緩慢了。
齊弘燁在營帳外麵站了一會兒,遲遲沒看到人回來,心裏突然就有些急了。哪怕自己明明派人悄悄跟著她的,卻還是忍不住有些慌張。
跨上馬背,一路策馬狂奔。
齊藍沫回到軍營,卻發現沒有“安陵浩”的身影,自己奔波了一整天,實在是累了,倒頭就在床上睡著了。
半夜裏麵,卻被一個強有力的大手給拉了起來,她坐在床上,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你去哪裏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
齊藍沫看清楚對方之後,才指著桌上的糕點:“東西我買回來了。隻是,你的馬我弄丟了,所以租了一輛馬車才趕回來。”
他去找她的時候,隻是錯過了而已。現在想想,確實是有遇到一輛馬車。
“你別生氣,我不會帶著你給我的銀子逃走的,更不會是敵軍的奸細。以後,一定找一匹更好的馬還給你。”
她都已經這麼低三下氣的解釋了。他自然是火消了一大半……也冷靜多了。他本以為她出事了,或者說是半路上又回到了京城,所以才會那麼焦急的找了半個晚上。
回來看到她安穩的躺在床上,隻是一時間氣不過而已。
“下次再這樣,我就把你逐出軍營!”
“好。”她打了一個哈欠,將自己從集市上帶回來的香囊送給他:“我母親說,這個能夠保平安。”
“女孩子和小孩子才會相信的東西!”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雖然這麼說,卻還是收了過來。
因為,送給他的人是齊藍沫,自然就是意義非凡的。
“要是這個不行,可以去拜佛的,在哪裏求平安。總之你會平安的。”
齊藍沫繼續躺在了床上,將被子裹得緊緊地,繼續閉上了雙眼。
她做夢,夢到了今日自己遇到的那個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說若她是一個女子,必定是沒有父母緣的,事與願違。
算命人的話就在耳邊,哪怕她不相信,可是因為說書人的那句如果不是大郡主,那就是小郡主不是王爺的親生孩子而悶悶不樂!
連夢中都是極度的不愉快……
如果說沒有父母緣,怎麼可能,她從小就跟著父王和母親一起,後來則生活在四王府。幾乎很少離開他們的身邊,所以這算是無稽之談吧!
齊藍沫用完早飯,自己則是坐在外麵懶懶的曬太陽,她已經出來了快一個多月的時間,如今自己也不知道父王和母妃何時返京,如果他們知道自己不見了,肯定會擔心的!
所以,要麼最好能和齊藍萱聯係一下,要麼就不再逗留了……
一個高大的影子投射在她前麵的地麵上:“在想什麼?”
她看著“安陵浩”突然無頭緒的問到:“將軍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他回答得幹脆,是因為他站的角度是假安陵浩的位置上,所以才是沒有!
“那你不是和四王爺的小郡主有婚約,你不喜歡她?”
“沒見過麵的人談得上喜歡?那你覺得小郡主她喜歡我嗎?”
他看著她,隻是淡淡的反問。畢竟,自己也不知道是想聽她說喜歡,還是不喜歡。因為他是假的安陵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