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將法能夠讓滿倉衝動的年紀早就過了,滿倉選擇無視。
隻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上課了,一張紙條傳了過來,後桌遞給滿倉,滿倉滿屋子看了看,蔡中鳴對著自己比了個大拇指,接著學著影視經典的手勢朝下。
滿倉打開紙條,上麵是一堆髒話,滿倉眉頭微皺,想了想直接丟到講台上。
“老師,不知道班級哪個不要臉的給我傳的紙條,還罵人!”
“嗯?”
餘戰平正在備課,望著滿倉扔上來的紙條眉頭皺了起來,拿在手裏看內容一陣惱火。
“哪個犢子給我站起來?”
第一遍,沒人動彈,就連出聲都沒有。
“我問你們哪個犢子在我的課堂上弄這種事?”
第二遍沒人應承,餘戰平的臉上掛不住了。
“穀滿倉,剛剛誰遞給你的?”
沒人有膽子承認,餘戰平決定從根上找。
“他!”
指了一下後桌,滿倉一點內疚沒有,心道你妹的不嫌乎事大,我看你以後敢不敢了?
“老師,是他給我的……”
就這樣一個接著一個人被揪起來,實際上大家都知道紙條的源頭在哪,但是都不說,蔡中鳴心裏緊張到了極點。
其實蔡中鳴最害怕的就是叫家長,父母奶奶都不怕,最怕的是爺爺。
蔡瞎子雖然年歲大了,但是在家裏依舊是說一不二的。
父親有殘疾,母親嫁給家裏完全就是圖這家勢。
奶奶從小就被自己欺負,爺爺不同!
家裏的錢幾乎都是爺爺賺的,蔡中鳴見到爺爺比誰都乖巧,全家隻有爺爺動手蔡中鳴不敢反抗,因為蔡中鳴知道爺爺沒了家裏什麼都不是。
望著班級裏一個個學生被揪起來,蔡中鳴內心緊張到了極致,因為爺爺要在這監督自己幾天,這幾天還在學校。
本指望晚上爺爺走了教訓穀滿倉,現在被叫起來肯定沒好。
蔡中鳴內心裏已經把滿倉的家人問候個遍,心道孬種。
“是他!”
找了一大圈,最終蔡中鳴還是被人薅了起來,餘戰平望著蔡中鳴,眼睛裏傳出複雜的情緒。
昨天縣裏的同學已經給自己打了電話,這個蔡中鳴劣跡斑斑。
在麻子城一中,打架鬥毆不說,在宿舍裏麵偷錢。
那個貴族班,大家出手都闊綽,蔡中鳴和最富裕的一幫人在一個宿舍,結果呢?宿舍裏麵頻繁丟錢。
更可氣的是一個同學三角褲頭裏的錢都被蔡中鳴偷出去了,這玩意也就怪了。
大家誰都沒想到是他,因為蔡中鳴向來出手闊綽,大家以為這個人肯定是不缺錢的主。
直到有一天,某個同學的錢裏麵有一張國庫券,蔡中鳴不認識,問別的班級同學怎麼換,這個同學才知道。
然後這個學生不好自己動手選擇了報警,蔡中鳴的母親大老遠帶了一兜子錢到麻子城一中。
所有丟錢的同學拿錢雙份,沒丟錢的拿一份,又上下打點,不然蔡中鳴早就進了少管所,現在剛剛到班級裏麵就紮刺,餘戰平很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