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流遠走至蘇家眾人跟前,兩男人默契的讓開道路。
“蘇大夫好,承許禦醫之命,前來邀請您去邊境救治百姓與無數將士!”
他的態度說不上恭敬,但該有的禮數都有,腰微彎,抱著拳。
老爺子瞳孔驟縮,察覺沒好事。
許禦醫讓來的,必然是他解決不了大的難題。
蘇暖臉上色不太好看,對眼前之人絲毫無感。
既是邀請阿爺去的,就不應該容許旁人放肆,可這人現在才站出來,是個什麼意思?
老爺子打量著他,問道:“您是?”
“齊流遠,趙將軍的身側的近衛。”
齊流遠麵容嚴肅,絲毫笑意也無,瞧著不近人情。
蘇其元跟蘇暖吃了一驚,他們對這個時代的各方麵有過了解。
近衛是隸屬於將軍的左膀右臂,說白了就是個知識分子,保護將軍安危的。
二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出疑惑。
這人是來幹嘛的?
老爺子似乎也是知曉的,他點點頭,又問:“尋老夫去所謂何事?”
他的淡定令齊流遠驚疑,不過麵上沒表現出來。
“事關重大,可否借一步說話?”
這意思是要清場了。
蘇家眾人哪肯,把老爺子護的嚴嚴實實。
老爺子心下感動,但他知曉許禦醫不會讓人無緣無故來找他。
拍拍兩兒子的肩,“老大老二老三,備茶。”
三人遲疑,沉吟片刻後道:“是,爹。”
他們把孩子們拉開,讓出了路,隨後去準備茶水。
老爺子則往堂屋去,“齊近衛,隨老夫來。”
他的態度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
老爺子是位有禮數之人,眼下是對齊流遠不滿的表現。
誰讓他準許他的人亂來,不及時管束,那就甭讓他有禮貌。
齊流遠自然感受到了他的不快,但那又如何,把人帶回去是任務,別的一律不管。
堂屋,蘇老大進屋到了水,不客氣的重重放下茶杯,杯裏的水溢出不少。
那張臉臭的跟腳丫子似的臭,做完一切哼的一聲出了屋。
“見諒,犬子失態了。”
老爺子嘴上說著抱歉,麵上卻沒有絲毫不好意思。
齊流遠嘴角抽了抽,沒說什麼,他忽然覺得太過縱容趙匡了。
“無事,正事要緊。”
“嗯,正事要緊,你請說。”
“事情是這樣的,城中忽生瘟疫,原本僅有五六人感染,後麵越發不可控製,已經有不少將士染上,再這樣下去,城池怕是……”
後麵不用說出來,讀過書的人都知識後果,老爺子臉色黑沉的可怕。
楠州府瘟疫才好沒多久,邊境怎麼的也出了這等事?
怕是有人故意為之!
“許禦醫如何說?”
“他沒法子,讓你過去一齊想辦法。”
“事發幾日了?”老爺子想知道疫情多嚴重。
齊流遠在心裏算著日子,如實道:“三十四日。”
瘟疫第十三日,許禦醫從京城趕來,所有方子都試過了,但均沒效果,這才讓他趕來。
路途遙遠,才耽誤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