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望向他時,便會挺起胸脯回望過去,再嬌滴滴的來一句了,“官爺真討厭,幹嘛一直看著人家。”
別說男人了,就是女人看了都要稱讚一句真漂亮。
半個月很快過去,老爸沒找著,到是迎來了意想不到的人。
這日,蘇暖二人進卵周城美食最多種的酒樓吃飯。
桌上擺滿美味佳肴,吸進鼻子的空氣都是菜香,她化為饞蟲,瘋狂開啟扒飯模式。
“慢點吃,沒人與你搶。”蘇懷涑動作嫻熟的給她夾菜。
腮幫子被塞的鼓鼓囊囊,出口的話含糊不清,“過了今日就吃不到了,可得多吃點。”
蘇懷涑搖頭失笑,“花苑城的美食也定不差,不留著肚子?”
花苑城是他們下一個目的地,明天一早就走。
蘇暖道:“不用留,明日就消化了。”
蘇懷涑忍不住發出靈魂烤問:“數月不見,暖寶怎的變成小吃貨了?”
“唉。”蘇暖歎氣,戳著碗裏的飯嘀咕:“出事後我就從未吃過這般美味的飯菜了。”
即使大伯娘換著法子做,在沒有材料的情況下能好吃到哪去?
蘇懷涑跟著沉默,想起被押送到牢中的路上吃的跟在軍營吃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硬邦邦的饅頭加一碗開水。
“唉。”他歎氣,想著是不是應該從這買些糧食回去,可一記起那漫無邊際的沙漠,就歇了心思。
他們是徒步走來的,整整兩個多月,飲水得自個背,糧食駱駝背,期間承受不住日曬風沙的人死了大半。
骸骨被掩埋於沙塵下,沒人知曉亦沒人在意。
“何時才下雨呀?”兩人唉聲歎氣,齊聲問出這個困擾了他們很久的問題。
有先見之明儲存了不少糧,可一年快過去,再滴雨不落,再多的糧也不夠折騰的。
隻用不出產,總有用完的一天!
情緒有些惆悵,蘇暖化悲憤為食欲,繼續扒拉碗裏的碗。
她要多吃的,回去後就少吃點,這樣便能省下不少糧了。
先前她偷偷往倉庫裏塞糧,被拿糧的大伯看出端倪,後麵再也不敢放。
隻出不進,再有一堆村民要買糧,現下根本不剩多少了。
“好吃嗎?”
忽然,一道如潺潺流水的少年音在身後響起。
蘇暖第一反應是耳熟,可一時間沒想起是何人。
蘇懷涑正坐蘇暖對麵,是能瞧見她身後的,驚喜起身迎接,“小聿,你怎麼在這?”
哦,原來是錦聿。
蘇暖恍然大悟,放下筷子回頭。
少年一襲黑衣,襯的肌膚白皙,有著一雙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表情如若寒星。直挺的鼻梁,靜默冷峻如冰。
眼底卻帶著淺淺的笑意,唇角上揚,一眼便能看出他心情不錯。
“錦聿哥。”
小姑娘明眸皓齒,杏眼彎成小月牙,笑出兩個小梨渦,很是可愛。
錦聿朝她點點頭,隨後回蘇懷涑的疑問,“我本是這的人。”
“啊?”兩人霎時被驚到。
“很驚訝?”他順手拉開椅子坐下,麵上沒什麼表情,可微微顫動的指尖泄露出不安。
他們是敵對的兩國人,會被討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