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纓記得許思瑤跟她講過:“左氏曾經偷過江氏的設計稿,而那設計稿就是小冉設計的。那件事對小冉的打擊很大,但是左氏的主事人與小冉有些聯係所以小冉沒有追究下去。”
“你爸爸是不是有一個很愛的人?”季纓假裝好奇的問著。
左均延不明白季纓為什麼這樣問,但是絕對不會空穴來風,端起咖啡略有所思的看著季纓:“我爸爸十分愛我媽媽。”
季纓知道左均延的媽媽是誰,舅媽說過,是一個叫吳可鈺的女人,當時聯合著自己的媽媽去偷江氏的設計稿,後來出獄後左逸元把她變得清純,乍一看還會有些故意學著艾書冉的影子。
舅媽跟自己十分聊得來,江家與季家還有過世的小姨的事情都是舅媽告訴自己的,但是舅媽始終不肯說小姨最愛的人是誰,還有當時為什麼自己媽媽會聯合左均延的媽媽偷自己的家的設計稿,她也沒敢問家人。
“你媽媽應該很愛你爸爸。”季纓突然感歎著:“我聽我舅媽說,你媽媽跟我小姨有些恩怨,但是什麼恩怨我舅媽始終不肯說。”
左均延明顯對這件事情並不感興趣:“你想知道那麼多幹嘛?看你也不像是好奇心強的人,你家人把你保護得好好的,不肯告訴你肯定是不想你知道那麼多。”
季纓捧著杯子搖頭:“不對,除了上一輩,我們這輩的人都不知上一輩的事情,我舅舅舅媽的親生兒子過繼給我死去的小姨了,照理說,既然我小姨已經去世了,不是還有我媽媽麼,為什麼我舅媽還要過繼給我小姨。期間太多的事情,我想知道,不,應該是我想知道我小姨的事情,隻要提起我小姨,我心裏就有許多莫名的情愫拉扯著。”
季纓偏頭一看,外邊下起了細雨,這種雨會讓人想起小姨,每次過去看她的時候,天都是下著細雨的時候。
突然季纓對著左均延說著:“你有沒有空?能不能陪我去個地方?”
左均延點了點頭,季纓要求自己陪她,他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車子兜兜轉轉到了小縣城,左均延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看起來很落後,高樓都不見幾棟,問著:“來這裏幹嘛?”
季纓一笑,沒有問答,嫻熟的走向不遠處的墓碑。
周圍的長了許多的雜草,但是不遠處的墓碑附近卻是幹幹淨淨,墓碑不遠處有一石頭,一個男人坐在上邊。
城市還是下著細雨,小縣城這邊是晴朗的天氣,季纓跪在墓碑前拜了拜,對著左均延說著:“她就是我的小姨,我舅媽說我的性格跟小姨的很像,所以我舅媽會跟我說許多小姨的事情,但是偏偏我想要知道的她就是不告訴我。”
墓碑上麵的人有著清秀的臉孔恬靜的微笑卻有一雙看透人世的眼神。
不遠處的男人起身走到艾書冉的墓碑前站著。
季纓回頭看去,是一個沉穩的男人,似乎經過是時間的洗滌打磨,他的身上有種大氣的感覺,但是眼神犀利不可褻瀆般。
“你好。”季纓禮貌的向來人點了點頭,這裏周邊的地皮已經被家中的人給買下,而且這裏荒廢了許久更有兩處墓碑在這,平常沒有人經過,更沒有會停留坐在這裏。
“你叫她什麼?”男人開口問著季纓,季纓打量著,年紀跟自己爸爸差不多,但是聲音氣質比自己爸爸好太多,即使身上穿的衣服並不名貴。
季纓看了看艾書冉的墓碑,正打算回答,卻聽到左均延不滿的聲音:“叫她什麼關你什麼事啊?你有什麼資格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