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傍晚,許思瑤與江藝辰還有江藝培趕了過來,看到坐在一旁的季纓,江藝培上前拉著季纓語氣中帶著生氣的味道:“回家去。”
許思瑤朝著薛晴北薛柏言打了招呼,禮貌的說著:“抱歉,季纓打擾你們了,還請你們見諒,她不懂事,我們會回去嚴加管教的。”
薛柏言點了點頭:“帶回去就行了,還有左逸元在你們江氏的醫院裏,如果病情嚴重請告訴我,也許我能夠幫些忙。”
許思瑤一笑:“小冉如果看到這樣,也許會十分的開心。”
薛柏言沒有接話,看著江藝培拉著坐在凳子上就是不肯起來的季纓。
江藝辰終究是男人,一把拉起了季纓說著:“你知不知道你外公外婆他們有多擔心你,你不小了,怎麼還是這樣不懂事讓家人擔心?”
“不就是因為你們!”季纓不顧眼前的人是自己的舅舅責怪著;“都是你們把我保護得好好,給我那麼好那麼優秀的生活,如果把我丟在一邊也許我就更像小姨了!”
江藝培一句話也沒說,任由江藝辰帶著季纓上車,許思瑤與江藝培兩人在車子後座一人一邊鉗住了季纓,把季纓帶回了家中。
江家,許思瑤下午接到電話,是元司的手機號,但是電話那邊並不是元司,是薛晴北,說季纓在他們家的診所不肯離開說要跟他父親在一起,麻煩江家人過去帶走她。
季纓坐在沙發一聲不吭。
“薛柏言不是你可以左右的。”許思瑤坐在旁邊,輕聲的說著:“當初薛柏言愛你的小姨,都可以因為家中的原因放棄你的小姨,更何況今日你小姨已經離開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以及無法彌補的遺憾,你認為他還會接受你麼?別的不說,就你是江藝培跟季彥霏孩子他都不可能接受!”
“為什麼?”季纓不理解的說著:“就因為爸爸跟他曾經愛上了同一個女人?所以他不會接受情敵的孩子?”
對於季纓的無理取鬧,沉默了許久的江藝培終於忍不住爆發,吼著:“因為你是我的孩子,我是害死你小姨的凶手!因為你爸爸沒有努力留住你的小姨,在最後你小姨需要的時候他過來我的身邊,讓你小姨無所依靠所以你小姨選擇了自殺,你懂嗎!?”
艾樂護著江藝培輕聲安慰著:“姑姑,那都是上一輩的事情了,過去那麼久了,就讓它過去吧。”
“我也想讓它成為過去。”江藝培無奈的看著艾樂:“但是她都死去那麼久了,還一直存在在我家中,你姑丈對我雖好,但其中並沒有愛,你媽媽跟你姑父雖然嘴上都沒有怪我,但是心中比我,比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都清楚,你小姨因為我而自殺的的因素是最多的!”
許思瑤看著一旁的丈夫,又看著委屈的江藝培,說著:“小冉的自殺很多因素,我沒有怪你,我怪我自己沒有守著小冉而已,以前的事情都不要提了,都過去那麼久了,不要讓小冉到現在還不能安息。”
江藝培指著季纓,一字一句的說著:“你姐姐已經從日本趕著回來,打算在日本開分公司,你也馬上就要畢業,畢業後立刻給我去日本工作沒有允許你不準回國!除非你結婚生兒育女了,否則我寧願沒有你這個女兒永遠留在日本我也不要讓你愛上薛柏言!”
“去就去。”季纓賭氣的說著:“我還並不在乎沒有你們,反正你們都不懂我,我去到國外要怎麼樣就怎麼樣,放心,就算你們允許,去到國外以後我也不會回來!”
江藝培蒼涼一笑:“果然是我的女兒,一字一句都透著我當年的無知與幼稚,還有無理取鬧不諳世事。”
許思瑤歎了歎氣,對著季纓輕聲說著:“話不要說得太滿,以後長大些,去外邊的世界看透了,長大了,你就明白我們都是為了你好,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在乎你的,你也許不懂,江家差一點就散了,能夠像現在這樣熱鬧是十分不容易,我們其中一個誰也不要擅自說不要成為家中的一份子。”
一年後,季纓已經離開,左逸元因為不願配合治療也自暴自棄在送去江家醫院幾個月後死於胃癌晚期,征得了江家人的同意,左逸元葬在了艾書冉的旁邊,左逸元的最後一句話是:“心爾,我終於能夠守著你,永遠。”
薛晴北的孩子出世,多虧了薛柏言的調養以及原本家庭中遺傳性好,孩子的眼睛大大的,一臉探究的看著這個世界。
薛晴北在家中帶孩子,在網絡上開了一家店鋪,忙碌之餘享受著家庭幸福,沒有左均延,她有父親,還有疼愛的的孩子,孩子是一名女嬰,叫薛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