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煙雨樓。
“小...小侯爺....這就是您說的.....最繁華之地?”
李長生下了馬車,呆呆站在門前,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擅自出了斬妖宮,還來這種地方,被師父知道了,打斷腿都不嫌多。
柳星河打開折扇笑道:“你慌什麼?我都要來這地方磨練心境,對你更是好處巨大,沒聽過紅塵煉心嗎?
論起俗世紅塵,又豈能繞開這煙花柳巷之地?”
“師父知道了會打死我的,我不進去。”李長生雙手抱頭,好似想到了什麼可怕情景。
“我爹乃是忠勇侯,修為臻至武道霸主的境界,以他的眼界見識,都要我來這裏煉心。
杜江那小子還能比我爹厲害不成?
再說了.....來都來了!”
最後四個字似乎是有魔力一般,將李長生震得暈暈乎乎。
還在迷茫中,就被柳星河拉進了煙雨樓。
“哎喲,我的爺,您又來了.....可還是老地方?”
“別急,今天不用理會小爺,但一定要把我這小老弟安排好了,去喚幾個清倌人來。”
“得勒,小侯爺您放心,今兒個包您二位安排的妥妥當當。”
那老鴇早就被李長生魁梧雄壯的身形吸引,隻不過礙於柳星河在場,不好過多詢問。
此時笑盈盈貼近李長生,拋了個媚眼,故意在李長生身上蹭了蹭。
砰!
老鴇整個人倒飛數丈,一直撞到正樓中間的樓梯才停了下來。
......
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
啪!
柳星河的折扇掉在了地上,目瞪口呆看著李長生。
“我....我....我以為是‘摸包兒’。”李長生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他剛剛被拉近煙雨樓,入目盡是燈紅酒綠,白花花一片,抖來抖去,幾欲晃瞎他的雙眼。
李長生不是柳星河這種富貴出身,也不是杜江那種兩世為人的怪物,他才十五歲,沒有經曆過多少男女之事。
麵對這種場景哪敢多看?
隻能低著頭,看著腳尖,等待柳星河吩咐。
哪知那老鴇無緣無故靠上去,磨蹭了幾下,他以為是竊賊,出於習武本能,隨手抬了一下。
“哎喲,可疼死我了。”半靠在樓梯上的老鴇,站起身來,揉了揉後背。
幾位煙雨樓的‘安保’人員,本來還想出手,一看到柳星河站在李長生旁邊,倒也沒有輕舉妄動。
“誤會,誤會,大家繼續......”柳星河打了個哈哈,當作無事發生。
那老鴇也不敢追究,隻能自認倒黴,重新走了過來,隻是站在了了柳星河右邊,不敢靠近李長生。
“這位大娘,抱歉!”李長生甕聲甕氣。
大娘?
老鴇剛剛還沒怎麼生氣......這下是真來火了,她才三十出頭,正是坐地能吸土的時候,雖然做不了頭牌,當個紅倌人也不是不行。
隻不過她也有幾分關係,謀了個較為清閑的活計。
此時被叫做大娘,沒好氣道:“長得倒是不錯,哪成想是個驚雀。”
柳星河笑道:“別順杆子就爬,快給小爺安排好了。”
“爺,我錯了,馬上就來,您先上樓侯著。”
柳星河帶著李長生樓梯上到一半,樓上卻傳來一道聲音:“我說今天出門怎麼碰見了烏鴉在叫。
原來是碰到了小侯爺,真是.......晦氣!”
眉毛一挑,柳星河樂嗬嗬道:“顧天華,你他媽是不是屁股又癢了?想討打?”
“今時不同往日,你如今隻是肉身境,也敢與我叫板?”
一位藍衫少年從三樓探出身影,目光直視柳星河。
煙雨樓內氣氛變得微妙起來,形勢一觸即發。
..........
斬妖宮靜室。
杜江活動完筋骨,顯出青銅法眼,查看體內功法衝突。
隨著兩門武學的提升,十三太保橫練已經有些不支,若不是杜江全力壓製,恐怕會有一方失衡。
如果我不提升到金身九變,不用多久,我就會走火入魔,就算廢不了我肉身,也會廢去我大半修為。
既然人皇說踏入金身九變就能平衡,我隻能勉力一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