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開始給宋劍分析起來了這一場刺殺之戰,尤其是重點表揚宋劍做得好的地方,做一個非常愛誇的好義父。
這番神采,要是給義父那幾個親兒子看見了,絕對會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還以為是出現幻覺了,這種慈父也是真實存在的嗎,真的是太怕了,太假了。
難道父親大人對兒子不是打就是罵,甚至後來連一句廢物都懶得說了,看都不屑多看幾眼,覺得幾個兒子就是隻知道喝花酒的垃圾,活著就是為了繁衍後代的這麼一個簡單的功能。
難道兒子們都不想著盡孝嗎,誰不知道父親大人可是石河城的刑首,隻要討得父親歡心,花天酒地那還是個事啊。
唉,這不是做不到啊,父親威嚴如獄,冷冷的看過一眼,兒子就已經毛骨悚然了,仿佛就是被猛虎盯上了的小羊,無力反抗,隻能閉目等死。
“阿劍,今天為父要好好誇誇你,從你的潛行開始,你能夠靜心守氣,在一間老屋子裏蹲著那麼長久,一動不動,全神貫注著,直到老五接近,才是瞬間全力以赴,一刀斬出,赫然真是狂徒夜磨刀的風采。”
“在死戰之前,你能夠摒棄所有的雜念,就是蹲在窗下,心神如一,這是極難的,說明你在武道一路上真的很有天賦啊,未來絕對可以魚躍龍門,成為我夏朝的青年俊傑,哪怕是龍門的星榜八十一,你也許也能登得上末尾。”
“星榜的最低要求,就是三十歲前晉升鹿髓,以戰績分高下,都是有望龍脈之輩,或者說都是最有可能成就神丹之人,能上星榜者才是我靈族的人傑,曆年來都是我大夏登榜數量穩壓小楚那群雜血者。”
宋劍聽著義父說話,忽然反思覺得哪裏不對勁,琢磨了一會兒,幸好他記性確實不錯,就是發現了關鍵問題所在。
“義父,你說我一直都蹲在窗戶底下沒有動過嗎?”
“是啊,你出馬車之後,為父就一直都在看著你,隻是為了不引起你的注意,也沒有看得多認真,隻是用餘光瞧的,可也是一直都在盯著的,為父可以肯定你一直都是蹲在窗子底下的,有問題嗎?”
宋劍瞬間頭皮發涼啊,馬上就是想要坦白,伸手進懷裏一摸,竟然什麼都沒有,那塊衣角也沒有,再是猛的低頭,宋劍赫然看到自己那塊被撕下來的衣角還好好的呆在衣服上頭!
“義父,我可能遇到麻煩了,我蹲在窗下的時候,忽然看到一道紅光,我以為是義父故意留在老屋子裏的考驗,就吹燃火折子走了過去,就在滿是灰塵的房間裏看到了一張嶄新的紅木椅子,在椅子上放著一個水滴形紅玉,還有紅繩。”
“我用刀割斷了紅繩,撕下衣角包起紅玉藏在衣服裏袋,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那個衣角還都是好好的,還在衣服上麵。”
義父可是刑首,這石河城裏啥古怪沒見過,還是心平氣和的語氣:“吾兒,你是做夢了,在南柯山撿到了滴血死人淚,身上被下了鬼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