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噠,嘀噠……
一滴滴金黃血珠落在紫色水池中,隱隱有電芒竄動,在水麵急速彈跳幾次,帶起刺目白光,又融入水中。
順著血珠滴落的方向向上看去,隻見巨大龍首懸浮在池水之上。
玉珠從龍首尖齒滴入雷池,池底有幾束猩紅光芒從一塊晶石上照射而出,
那是一塊巴掌大的六棱晶石,正被紫色霧氣包裹,抽絲剝繭般吸收著血珠融入池水散逸出的能量。
能量絲線彙聚向晶石,不斷凝結出符文刻印在猩紅晶石上,
符文彼此交織勾勒出似與天地相通的奇特畫卷。
“不錯,太初晶石已經進入自然凝結符文畫卷的階段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借助它推演大道,助我突破這最後一步!”
說罷,一個黑袍身影抬頭感受到雷池上方巨大龍首已經微弱許多的氣血,
滿意的點點頭,取出一枚碎片劃破空間,消失在裂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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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出來吧,今日三殿強者全聚於此,難不成靠你一人之力能強過皇極天三大殿所有武者嗎?”
從一輛金絲紅木製成的馬車中,走出來一位白發老者看向青年。
“笑話,我為救治皇主深入西域,采不死族的轉魂冥葉蓮,那時無一人肯前往,如今我冒死取回,你們卻又三番五次阻撓我麵見皇主,居心何在?”
對麵青年絲毫沒有驚慌,不屑的看著這群圍過來的武者,
金色雙瞳內散溢出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他停下腳步,從背後緩緩抽出一柄黑色利劍,劍尖指向老者。
老者並沒有被這青年的殺氣所攝,隻是冷冷看著他,緩緩說道:
“老夫已經告訴你了,皇極天最好的醫師自會妥善醫治皇主,不勞你費心。
隻要你交出來,老夫自然會帶給皇主服用,如今聖體欠安,不便與閑雜人等麵見!”
“放屁,皇軒乃是我兄弟,你才是閑雜人等,身為護國太傅盡然勾結亂黨!
吃裏扒外的東西也敢在這大放厥詞,無非是怕皇軒蘇醒,知道你們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青年向前大聲怒吼,隻是血珠從微微顫抖的手臂劃向劍尖,不難看出此人已是強弩之末。
在場所有人聽到怒吼都臉色一變,在這皇極天,皇軒之名的震懾力可謂非同小可。
這位一路靠權謀和廝殺成長起來的皇主,在皇極子民心裏已經烙印下不可磨滅的形象。
老者也微微後退了一步,但很快鎮定下來,不急不緩的開口道:
“哈哈哈,兄弟?你當你還是當年的軒轅二子了?淩銘啊淩銘,我看你是還沒弄清楚狀況吧!”
“三年前那場天災,異雷封住了經脈的你注定此生無法突破,早就不配做皇主的兄弟!
要不是這三年皇軒處處護著你,暗中派人保護你,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
老者說完,摸著銀白色的胡須,眼睛眯著暗暗打量青年流出的血和體力不支顫抖的手,更加放下心來。
這一路上來被淩銘層出不窮的手段陰死了好些高手,幾次都讓他逃了出去,
今日終於將他逼入葬魂崖,可不能錯過這大好時機。
“少跟他廢話,殺了他不就行了,那魂轉冥葉蓮隻要拿到手,西域那人自會擺平此事。
就算到時候皇軒知道又如何,還能有一戰之力不成?”
旁邊一個刀疤臉修士,不耐煩的說道,一柄大刀握在手中躍躍欲試。
“有本事你們就來拿啊!我一路上也殺了不少你們這群雜碎,有膽就上來啊!
殺一個回本殺兩賺一個,我淩銘發誓,若是我今日不死,等我歸來之時就是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日,哈哈哈!”
滿身滲血的青年再次把手中利劍握緊在身前,強行咽下一口喉嚨湧上來的鮮血,
放聲狂笑,環視在場的每一個人,似要記住他們所有人的樣子。
老者微微皺眉,淩銘眼神中散發出的殺氣讓他不悅,揮了揮手,示意一名身披陰陽紋飾的武者。
“老四,你熟悉陣法,你感應一下周圍還有沒有他布下的法陣,這小子太會算計,這次不能再讓他逃了。”
哪怕淩銘已是強弩之末,在場三大殿強者也無一人敢真正上前,都是暗自打著這算盤,怕被林銘臨死反咬一口。
“不會的,後麵就是葬魂崖,常年充斥著空間斷痕,根本不可能有陣法能布置在空間這麼紊亂的地方,這小子明顯已經氣息虛浮,色厲內荏罷了!”
老四湊進太傅身邊說道,手中陣盤指針一直在不穩定跳動,表明此處空間一直波動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