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婆,我們就叨擾了。”
“嗬嗬嗬……小兄弟看來是富貴人家出身,說話都這麼客氣。”
聽到蘇牧的話,老嫗不由笑了起來,隻是這聲音實在是有些沙啞,加上屋內光線黯淡,聽起來讓人不由的心裏發滲。
蘇牧將黑馬拴在屋外,拍了拍有點被老嫗嚇到的小琉璃的腦袋,再次和老嫗道謝之後,才走了進去。
這屋子明顯有些年頭了,木桌木椅雖然一應俱全,但是都有些破舊了,甚至還能看到薄薄的一層灰塵。
“阿婆,您是一個人住嗎?”
蘇牧環視一周,對著正在廚房翻找什麼的老嫗問道。
“不是,還有一個兒子,不過他前些天日子受了傷,在裏屋歇著呢。”
老嫗一邊答話,一邊端著兩個破陶碗走了出來。
一碗薄餅,一碗稀粥。
餅是最劣質的粗麥餅,粥是薄的能照見人臉的清水粥。
“抱歉,老婆子家裏實在是沒什麼好東西招待,小兄弟若是不嫌棄,就拿去墊墊肚子吧。”
蘇牧從老嫗手裏接過陶碗,瞥了眼明顯已經很久沒有開火的廚房,若有所思。
“阿婆客氣了,我們自己帶了,您還是留給令郎吧。”
說著,蘇牧將那兩個陶碗推到一旁,從包裹裏取出了寫吃食和清水,遞給了早已饑腸轆轆的小琉璃。
這些都是他們離開柏仁縣的時候蘇陽準備的幹糧,蘇牧早已辟穀,小琉璃吃的也不多,所以還有一些。
看到小琉璃開始大快朵頤,蘇牧又從包裹裏取出一些幹糧,不容拒絕的塞到老嫗手中。
“阿婆,這些幹糧你收著吧,我們還有不少。”
不出意外,這老嫗家中明顯是已經斷糧很久了,從對方的氣息來看,怕是已經餓了些日子,眼前的這些,怕是最後的餘量了。
蘇牧沒有給錢,因為對於這樣一個老嫗來說,橫財隨時有可能演變成橫禍。
“這……”
看著懷裏的一大堆幹糧,老嫗微微有些發愣,一直聽到裏屋傳來了些許聲響才接了下來。
“那老婆子就不客氣了。”
老嫗接過幹糧,將其放到一旁,臉上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道:“真是很久沒遇上像你這樣熱心的年輕人了。”
蘇牧莞爾一笑,看了眼裏屋的方向,問道:“阿婆,令郎身體似乎不是很好,我略通醫術,需不需要我看看。”
老嫗聞言連忙擺了擺手,道:“不用不用,前些日子村裏路過一名行腳醫生,已經給小兒看過了,沒什麼大礙,就是傷了腿腳,不便行動罷了。”
哢嚓哢嚓。
正說著,裏屋再次傳來了些許動靜,老嫗連忙起身,快步走了進去,過了許久才出來。
“抱歉,小兒剛剛睡下,怠慢兩位了。”
老嫗從裏屋走出,滿臉抱歉的說道。
“阿婆言重了,明明是我們打擾了。”
蘇牧擺了擺手,看了眼窗外已經徹底歸於寂靜的小村,好奇的問道:“阿婆,冒昧問一下,為何這裏的村民……”
看到蘇牧疑惑的樣子,老嫗咧嘴一笑,露出僅剩的兩顆老牙,解釋道:“小兄弟你也別怪他們,最近山上那事實在是鬧得有些凶,弄得大家都不敢隨便接觸外人了。”
“山上那事?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說到這,老嫗的臉色突然沉了下去,看的小琉璃忍不住打了個機靈。
“我也是聽說的,沒親眼見過,不過聽說山上好像出了隻吸血的怪物!”
“吸血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