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沉默片刻,搖了搖頭,道:“我暫時還不能回去,靈寶郡尚有許多雜事,我母親也希望我在家多呆些日子,我可能要過了年關才會回去了。”
“既如此,我便先行一步了,煩請白師兄替我向白郡守告別。”
“師弟保重,替我向師傅師兄問安。”
聽到白澤如此之說,蘇牧也不再多言語,拿上早已準備好的包袱,牽上還有些戀戀不舍的黑馬,朝城門走去。
白澤站在原地,目送蘇牧離開,一直到蘇牧消失在視野中才大步離開,不過卻不是回到白府,而是來到了那處密室之中。
石室內已經有了等待,除了井木軒之外,又多了另一名帶著麵具之人,看麵具上的星圖,應該是朱雀七宿之柳宿-柳土獐。
看到白澤出現,井木軒冷冷的瞥了一眼,道:“東西帶來了嗎?”
白澤微微頷首,將一個玉簡放在幾人麵前的石桌上,不再言語。
“那葫蘆呢?”
井木軒微微皺眉,一股強大的威壓噴湧而出,壓在了白澤身上。
“唔……”
井木軒的突然發難讓白澤搓手不及,悶哼一聲,但是白澤還是強行抗了下來,不卑不亢的說到:“按照交易,太上丹經組織,紫金葫蘆歸我,莫非你是想違背首領的命令嗎?”
井木軒聞言眼神越發冰冷,低聲喝道:“你應該知道,我最不喜歡有人威脅我!”
“巧了,我最喜歡威脅別人。”
看到兩人如此劍拔弩張,整個石室內的氣氛也變得危險異常,一旁的柳土獐立刻站出來打起了圓場。
“大家都是為了組織,都別這麼認真啊,任務完成就行了嘛,你看我,損失了那麼多信徒都沒說話,你們兩吵啥?”
“哼!”
聽到柳土獐開口,井木軒冷哼一聲,散去威壓不再說話,白澤也是不再多言。
看到兩人安靜下來,柳土獐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將玉簡收好,笑道:“有了這個東西,度人丹必然能更進一步,距離我們的目標就更進一步了。”
白澤見狀冷哼一聲,道:“太上丹經已經給你了,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若是沒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言罷,白澤便要離開,隻是走到一半卻突然停了下來,看向柳土獐,道:“近來朝廷查的緊,若是不想被玄機營盯上,你最好讓自在道收斂一點。”
柳土獐聞言擺了擺手,道:“無妨,隻是虛日鼠的殘部罷了,沒了就沒了,不過還是謝謝你的提醒。”
“你好自為之。”
白澤悄然離去,而柳土獐身上也一改之前笑意,看著白澤離開的地方,眼神中滿是不屑。
“現在的新人,真的是夠狂傲的啊,我們當年剛加入的時候可是如履薄冰啊,是吧井木軒?”
“那天那個使雷法的道人查出底細了嗎?”
井木軒瞥了眼柳土獐,眼神冷然,並沒有接話,而是自顧自問道。
“沒有,我翻遍了巡風營的檔案,也沒有找到絲毫關於正一道的信息,估計是哪個偶然得到遠古傳承的散修吧,哎,你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
柳土獐正滔滔不絕的說著,井木軒卻是自顧自的離開了,柳土獐見狀連忙追了上去。
“話說你的傷好了嗎?你也是,好好的非要去練什麼南明離火,搞得自己實力大損,要不是計劃周詳,這次任務說不得真的要失敗了。”
“還有你那頭旱魃,不是說還沒完全成功嗎,怎麼就拿出來用了?”
“唉對了,聽首領說接下來又要有什麼大行動,你和首領這麼熟,能不能先告訴我一些啊……”
“說起來,虛日鼠失蹤了五年,那塊令牌怎麼還沒找到,莫非是落到哪個老家夥手裏了?”
“還有還有……”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