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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裝女子乍一出現,蘇牧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再次變得無法動彈,和之前在木船上的感受一模一樣,同時更有另一股力量直衝他的神魂而去,不過卻被蘇牧擋在了外麵。
自那宮裝女子出現後,血劍和玉珠再也沒了之前的凶威,仿佛受了什麼重創一般靜靜的懸浮在賈義和如濟的頭頂。
至於賈義和如濟二人,也是和蘇牧一般僵立在原地,隻是頭頂卻是閃爍著淡淡的光華,其內隱約可以看到一幅幅畫麵仿佛走馬燈似的快速閃過。
蘇牧抬眼望去,發現那些畫麵赫然是兩人曾經的經曆。
“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般經曆,難怪會變成這副模樣。”
蘇牧將目光從兩人頭頂的走馬燈上挪了回來,一邊抵抗著那力量的壓製,一邊思索著宮裝女子此舉的目的所在。
“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聯係之前血海的突然異變,加上三人的異樣表現,蘇牧不覺得這是一個巧合,反倒更像是在引導他們前往這裏一般。
不,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引導趙石前來更為恰當。
不同於三人那般被壓製在原地,趙石卻是對那股力量恍若未覺,頭上也沒有出現走馬燈的畫麵,就好像那股力量對他沒用一般。
“莫非大師兄還和這女子有什麼關聯?”
想到宮裝女子是在趙石受傷後才出現,蘇牧本能的想到了這一點,知曉趙石應該沒什麼危險,便暫時放下了強行掙脫的念頭。
“你是什麼人,對我的師弟們做了什麼?!”
趙石不傻,自然知道三人此時的異樣是這宮裝女子導致,當即攔在三人身前,對著女子大聲質問道。
看到自己的力量沒有對趙石造成絲毫影響,宮裝女子繡眉一揚,晶瑩如玉的右手親親一招,攝取了趙石的一滴鮮血。
“原來如此,沒想到這世間居然還有如此純粹的吾族血脈,難道這是天意?”
宮裝女子看了眼那滴鮮血,雙眸中不由閃過一絲驚喜,輕輕吐出一道土黃的力量,融入入了趙石的鮮血之中。
霎時,趙石的鮮血上頓時變成了土黃色,同時湧現出一股厚重無比、包容萬物的氣息。
“這是吾的一滴精血,賜予汝,希望汝不要辱沒了我族名聲。”
說完,女子纖指一彈,那滴土黃色鮮血便朝著趙石飛了過去,不等趙石有所反應,便融入了他的身體。
精血入體,趙石當即昏迷了過去,跌倒在地,身上氣息起伏不定,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變化。
看到趙石如此,女子滿意的點點頭,瞥了眼依舊懸浮在賈義和如濟頭頂微微顫動的血劍和玉珠,輕歎一聲,道:“吾等皆是舊時代的遺物,兩位相爭多年,也該放下了。”
嗡嗡……
似乎是聽懂了宮裝女子的話,血劍和玉珠之上分別冒出了一道一僧兩道身影,恭敬的朝女子躬了躬身,隨後便化作一道流光裹挾著血劍和玉珠,分別沒入了賈仁和如濟的體內。
看到兩人隱退,宮裝女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瞥了眼蘇牧正要回到那石盤之中,卻突然發現了什麼一般,又停了下來。
“是祂?原來如此。”
宮裝女子輕聲呢喃了一句,在蘇牧訝然的眼神中,同樣化作一道流光朝蘇牧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