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番外二 一輩子的愛戀都給你
自小,他就被當成是一個私生子而活著。不,不是被當成,他就是一個私生子!
小的時候,他恨過父親,怨過那個可以喊父親爸爸的哥哥冷風。他想過,要是有一天,要是允許,他一定要跟他們說出全部的真相,深深的去痛恨他們,去瓦解他們的神經他們的感情,全部所有。
為了這個目標,他在部隊裏發了狠的訓練,得到了他們的認可。
接觸當中他已經少了恨意,有的隻有那濃厚的親情。
他多想衝著那個嚴厲的男人叫一聲‘父親’,更想換一下高大挺拔的兄長一聲大哥。不知道何時開始,恨意已然變成了期望,期望得到他們的認可。
可是他永遠都沒有想到的是,冷風竟然早就知道了他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的這一個事實,當他撥開雲霧之時,倒是他覺得身處在雲霧中。
終於,他可以喊他們兄長父親了,但固執的他,卻不肯喊那個男人一聲‘爸爸’。
他恨他的那骨子裏的硬氣,他恨到最後那個他瞻仰了二十幾年的父親叫他一聲爸爸!
人真是可笑的動物,都得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視。
父親走了,大哥成了植物人。那個懷著身孕的小嫂子一邊兼營著自己的警察事業,一邊顧著肚子裏的孩子,另外一邊還無怨無悔照顧沒有知覺的丈夫。
想想,他都覺得心疼!
可他什麼都幫不上,隻能站在一旁,看著翎子幸苦的樣子。
酒一杯接著一杯下肚,周圍的喧鬧都與他無關,他隻想醉,痛痛快快的醉上一回!
突然,一隻修長的手掌按住了他酒杯的口。
抬起眼,一看。模糊中好像是胡麗的樣子。
“你怎麼喝成這樣了?”胡麗的語氣帶了些無奈,更多的是心疼。
見到是胡麗,段塵放縱自己,伸手抱住她,把頭埋進了她的懷裏,問:“我是不是特別沒用?”就連最親愛的家人,他一個都沒有保護全。
“不是。”胡麗想都沒有想就回答他。
“爸爸走了,大哥成了植物人,小嫂子還一人兼好幾職。我,好想做點什麼。”
胡麗聽著,心疼著。真的,她都不知道來安慰這麼脆弱的他。
“段塵,你應該知道,翎子她很倔強。她認為她能夠做的事情,除了你大哥,誰都攔不住她。就連楊子都隻能被她打的份。她需要的不是我們的同情,不是你的愧疚,是鼓勵你知道嗎?翎子也是女人,夜深人靜沒人的時候肯定也會委屈得想哭。即便是這樣,在麵對她時,不要說你的愧疚或者什麼,你隻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擔任好你這個小叔叔的責任。等幾個月後寶寶出生了,你可以多去疼愛那個孩子,把你所有的感情都加注到那個孩子身上都不會有人覺得奇怪。躲在這裏喝悶酒有什麼意思?你確定你是我所了解的段塵?是!總裁他已經是植物人了,可能這輩子都醒不過來,那你也要自責自己一輩子而或略掉其他人?甚至,還有我?”
胡麗感情至深的說著,哽咽得喉嚨嘶啞,心上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壓製著。就連喘氣都覺得痛!
能有什麼辦法?事實已經是這樣,自責太多也是無事與補。
“麗麗。”
“嗯?”她捧住他的臉,唇印了上去。
被胡麗引誘著,段塵把所有的思緒加注進了這一吻裏。越吻越深,不可自拔。
從喧鬧的大廳到酒吧樓上的客房,兩人緊貼在一起,難分難舍。
幾月後。
“代理總裁,請您看一下這份合同,若是您通過,這份合約下午就可以和XX集團正式簽約了。”助理拿著一份合約遞放到胡麗的前麵。
見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擔心的問:“代理總裁,您不舒服嗎?需不需要去醫院查看一下?”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代理總裁臉色蒼白的時間好像越來越多了,是不是工作壓力過大導致成的結果?
胡麗擺擺手,無力的道:“我沒事,你幫我倒一杯白開水來吧。我胃有點痛。”
“好的。”
胃病在白領群裏比比皆是,更何況是這位整天廢寢忘食的代理總裁了。可是比之前的執行總裁更加拚命啊。
私底下,大家都管她叫做:拚命女總裁。
拿到助理遞過來的溫水,胡麗喝了一小口,轉過身拿過包搜出了幾瓶藥,倒在手心上,隨後便帶著水一起喝了下去。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看完了合約,會叫你進來。”
助理出了總裁的辦公室,胡麗的額上浮現起密密麻麻的冷汗來。腹部又是一陣陣的絞痛。幾分鍾後,她還是抵抗不過這痛楚再度拿起了藥繼續吃。
一連十幾分鍾,藥效根本不管用。
這樣的身體,根本沒辦法做事,也沒辦法安定下來。
拿起了一旁的電話,撥了過去,那邊一接通,胡麗就無力的罵過去,“你不是說這藥止痛嗎?我吃了好幾片了一點用處都沒有?有你們這麼坑騙百姓錢財的嗎?信不信我到醫療機關告你們?”
“藥已經不能之痛了嗎?”
“吃了就好像沒吃的一樣!”
“你有空還是到醫院再一次檢查,可能是惡化了。”
胡麗臉色一白,“我不是都有按照你說藥吃?你怎麼說惡化了?這幾年來都是你給我開的藥,不是你說正在逐漸康複中嗎?”說著,她的指尖都發白。
“要是你幾年前聽我的話,安心的主院治療,你的病情也不會越演變化!”那邊的醫院的聲音也嚴厲起來。
“那,那怎麼辦?不嚴重吧?我的胃病不嚴重吧?醫學那麼發達,何況我,還有很多的事都沒有做,我不想再出點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