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我們要去哪兒?”
“先上車。”
車上,滕夏從後視鏡裏看見司以宵,他拄著下巴,看著車窗外,一聲不吭。
蹙了蹙眉。
“說吧。”司以宸聲音淩冽,他問的是昨天醫院的後續。
哪裏還有什麼後續?
米澈沒跟來,滕夏硬著頭皮將事情講了一遍。
“也就是說,找不到那個人了?”
“不太容易。”滕夏如實回答,他派人去醫院附近再蹲守過,但那個人都未曾出現,自己也沒收到什麼電話類的威脅,對方的目的到現在也未曾明朗。
“不用管,注意風向。”
這個話題就算是揭過了。
行南開著車,壓根沒將他們說的人和常歌聯係在一起,誰讓性別有誤差。
倒是司以宸,忍了許久,最終也未曾開口詢問行南米瀲昨天的情況。
她遇見了誰,為什麼手腕上會有淡淡的淤青……
眼神微暗,那指印的大小,一定是男人。
米瀲足足睡到下午四點才起床。
江卿容一直在廚房裏,飯菜做好,又倒掉了兩三次。因為司少說過,不允許給瀲瀲吃熱過的食物,所以她一直重複做了三四次,才結束這個機械的動作。
敲了房門,送進去。
米瀲有點害羞,畢竟是當著自己媽媽的麵,白日宣淫什麼的……
臉上紅了一大片。
江女士樂了出來。
自打上次米澈被敲破了頭,江女士單方麵對米瀲發了脾氣後,母女間的感情就受到了影響。
可米瀲為了江女士,又當著司競天的麵懟何覃後,兩人就像是打破了僵局,之前的芥蒂,又消散了。
她把飯菜端到米瀲麵前,想了想,還是了開口,“瀲瀲,你和司少打算什麼時候要個孩子?”
米瀲:“……”
她媽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江卿容仿佛也有點尷尬,清了清嗓子,但有些語重心長,“你也看見了,那何覃,不就是因為生了個兒子,才能在司家有一席之地嗎?”
何覃是因為像曾經的司夫人,所以才能抓得住司競天。
米瀲已經很清楚這其中的因果。
她搖了搖頭,“以宸哥說我還小。”
江卿容臉上有點擔憂了,但也不敢多說什麼,給她擺了一下碗筷,便不說話了。
母女兩人總是這樣,說不親近,江女士倒也關心她,可總是夠不上親密,若即若離的。
米瀲也習慣了。
現在已經不想著去改變什麼,隻要他們好,別受委屈,那就行了。
但沉默了一會兒,也想問問,“媽,為什麼爸爸他不願意離開司家?”
上次米先生認真嚴肅的表情,她還記憶猶新。
仿佛這個司家,才是他生命的重心。她,江女士,甚至她哥哥,都要靠邊站。
站的很遠。
江卿容瞳孔失了焦,放的很空,她緩了一會兒才回答,聲調有些怨,“不願意,那就耗著唄。”
總有一天,這樣的日子會有個結果的。
米瀲蹙了蹙眉。
“媽,你和爸爸是不是生氣了?”
她很少關心父母的感情問題,兩人沒吵過架,沒拌過嘴,但也不像別的夫妻那樣親近就是了。
隻是以前米瀲總覺得,那是因為他們生活的地方,就是工作的地方,所以不好太過明顯,關上門來都是一樣的。。
可剛剛江卿容的語氣,卻讓她感覺有一絲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