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裏的鯽魚最大能長到兩三斤,烏青發亮,在水底鏽跡斑斑的汽車和電冰箱裏穿梭。
蕭然盤膝坐在草岸,提著青竹竿,悠哉的釣魚,什麼也沒想。
在他身旁,穿著碎花棉褲,皮膚白皙,身盤結實的寡婦,提溜著手裏剛拔光毛的烏雞,蹲下來問他:
“小蕭啊,嬸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小梨嬸是村裏有名的寡婦,人很漂亮,年紀也不是很大,修為達到了鍛體五層,一人能幹三份農活,還燒的一手好菜。
按理說,這樣出色的女人就算是寡婦,也能當個監頭小老婆。
但她討厭監農們的村霸作風,故意把自己打扮的土氣,又傳在靈氣複蘇前死了三任丈夫,還有個走散的女兒,這才保全清白,沒被監農們惦記上。
但是她老惦記著蕭然。
蕭然很尊敬小梨嬸,卻他並沒有那方麵的心思和膽量,明知顧問道:
“嬸說的什麼事?”
小梨嬸蹲在石邊清理雞腸,側過臉將鬢發捋到耳後,姣好白皙的臉上倒映了夕陽下的粼粼水光。
“我和你說過我有個女兒吧,超漂亮的,我們離開村子去找她,找到了就給你當老婆,怎麼樣?”
你還想曲線救國?
蕭然盯著粼粼河麵,心如止水。
他不相信小梨嬸有失散的女兒。
靈氣剛複蘇時,每七十個人要死六十九個,母女同時幸存的概率很小。
小梨嬸名為找女兒,實為私奔。
時機選的也很好。
“小梨嬸這麼年輕,就算真有個女兒,嫁我也是犯法的。”
被誇年輕,小梨嬸還是很開心。
“她十四周歲了,再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一個年輕人怎麼比嬸還封建呢?你也老大不小了,一個人住容易被欺負,要是嫌我女兒太小,咱可以先搭夥過日子,等過幾年再安排你們成親怎麼樣?”
還真是曲線救國!
蕭然臉色發白,嚇得說不出話。
“呃……”
“別呃,走吧,今晚去我家吃飯,我們好好計劃一下。”
小梨嬸提雞起身,心直口快,絲毫不給蕭然思考的時間。
蕭然卻還想釣魚。
掐著梨形身盤的腰肢,小梨嬸見蕭然半天不開竅,隻好打開天窗說亮話。
“嬸知道你目標遠大,但現在你才鍛體二層,又沒什麼靠山,急著當監農反而會有危險,不如先組建家庭,再一邊修行,慢慢和州府的人打好關係。”
雖然小梨嬸動機不純,但這番話卻很有道理,蕭然明知故問:
“當監農為何有危險?”
“你不會真覺得州府想讓你當監頭吧?州府甚至沒人認得你!”
“是假消息麼?”
小梨嬸四下看了看,確認無人後,才一臉神秘的湊到他耳邊。
“你該不會以為,監頭真的死於意外吧?”
“不是嗎?”
蕭然不鹹不淡的應著,心思全在釣魚上。
忽而抬手起竿,將一隻一尺多長的肥鯽釣了上來。
本能的給右手那枚誰也看不見的黑戒,拭去魚鱗。
夜幕降臨。
他扭過頭,微涼的夜色灑在那人畜無害的俊臉上。
“小梨嬸覺得,是誰殺的監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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