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周夢臣的氣學在江南就有了根基,甚至能拉攏一大批各行各業的專家。
畢竟,江南的手工業,即便是京師也無法比,大內工匠雖然傳承了一些手法,但在開創性上,就遠遠比不上江南了。
如此一來,這些期刊一下子就能大行於江南,大行於江南,自然能大行與天下。更不要說設儒學的刊物,更是絕妙。
經過一次講學,周夢臣也算明白一件事情。學派的爭奪,本質上是一場輿論戰。大部分底層的學子,其實是人雲亦雲的。而在江南傳統講學這一塊,氣學這邊是比不上心學了。
無他,心學那邊能夠講學的,一扒拉就是幾十個上百個。但是氣學這邊,周夢臣即便滿打滿算,不過一掌之術。而講學上辯駁,需要很多隨機應變的能力。而且不乏有詭辯的存在,需要一技巧性。
但是述之筆端就不一樣了。少了很多臨場的考驗。降低了參與者的門檻。另外,辯論的時候有反應時間,但是寫在紙上的東西,就需要反複權衡了。
很多詭辯的技巧都用不了。
更不要說,這是在他們的期刊之上,氣學這邊可是管理員啊。在網上辯論,誰能贏管理員啊?
這畢竟是新事務,估計一兩年之內,心學那邊也摸不清這裏的竅門。即便一兩年之後,心學那邊反應過來,但是建立期刊並不是容易的事情,是關乎錢的。
周夢臣從不怕沒有錢,在打光黃河銀行,江南銀行之前,沒有人能勝得過他。而心學那邊就不一樣了,說心學沒有錢,也不恰當,但是心學大佬們作為個人,都是很有錢的,因為家裏沒有錢,也不可能出來幹講學。但是如果真幾萬兩幾萬兩的往裏麵燒錢,心學卻未必能燒的起。
一方麵是心學這邊一盤散沙,沒有一抓總的人。王畿或許覺得自己是,但是其他人可不這樣認為,另外一方麵心學是存消耗的學問,從心學之中是產不出錢財的,除非去做貪官汙吏,但是科學就不一樣了,隻要有幾個人學出來的學子,比如殷宗伊。讓他支持一些錢財,他豈能不給。這兩邊一對比,在新興刊物輿論戰之中,占據上風的隻能是氣學一脈。
周夢臣忍不住說道:“好辦法。多些顧兄指點迷津。”
這些老官僚,一個個都不容看,一出手就打中要害。周夢臣對於戰勝心學,一點擔心都沒有了,隻覺得是一個時間問題了。
顧應祥說道;“圍繞著這些期刊的會社,可曾取了名字?”
周夢臣一聽,就知道顧應祥想取名字。周夢臣也不在意,畢竟顧應祥出這樣絕妙的主意。自然要有所收獲的,顧應祥不想要別的,大概要一些影響力了。
這個會社的名字,是顧應祥取的,自然確定了顧應祥在氣學之中的地位。
這也是難免的。周夢臣將越來越多的人拉進氣學之中,氣學的影響力越來越大的同時,周夢臣自己的影響力也會被一點點分化。氣學內部也不可能一直這麼團結。
不過,周夢臣毫不在意,真要有誰能在這上麵勝過他,他還巴不得的。說明此人定然是一個媲美愛因斯坦的大家,為什麼不能媲美牛頓,因為周夢臣將牛頓的成果吃的差不多了。
周夢臣說道:“還請顧兄賜名。”
顧應祥說道:“因科設學,這期刊數量必定不少,如此一來,就要照顧他們,就叫科學社吧。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