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1 / 3)

我日日沉迷在黑裙子的柔軟中,有一李陪陪看不下去了,問我:“你對得起李懟懟嗎?”

她這句話真是驚了我一大跳。

我終於把目光從供在牆上的黑裙子上挪開:“關李懟懟什麼事?”

她霸占了我的單人沙發,縮在角落裏,抱著睡成死狗的莽子,一邊揉它毛一邊瞥了我一眼:“又是什麼千年僵屍王,又是什麼不敢相信的愛,蘇信,你好花的心啊。”

“哈?”

“雖然我是覺得女人花心點也無所謂,人之常情嘛……”

我揉了揉眉心:“我就不你這理論怎麼樣了,就事論事,我從頭到尾喜歡的也就隻有不敢相信的愛呀。之前我不了嗎,一見鍾情。”

李陪陪撇了下嘴,算是認可了我:“好吧,雖然有點同情李懟懟,但誰讓他平時這麼賤呢,活該吧。”

“所以到底關李懟懟什麼事……”

李陪陪沉默了一會兒,她抓著莽子的大尾巴用它的長毛去打它的臉,打了半,也思考了半,直到把李莽子弄醒了,它張了嘴一口咬住自己尾巴,傻得自己開始和自己尾巴玩起來,李陪陪才推開它和我:

“我真覺得李懟懟喜歡你,你就沒感覺嗎?”

“……沒感覺。”

“你和我真話。”

“真,沒感覺。”

李陪陪:“那你是沒看到,那你不是被那個叫衛無常的抓了嗎,當時我被控製著,雖然管不了自己的身體,但腦子還是清醒的,我看見自己手重,打斷了邵邵的腿,也看見了你躲在火鍋桌底下給李懟懟打電話,你不知道,你前腳剛被衛無常抓走,李懟懟拿著手機就出現在樓頂上了。腳下法陣都沒有閃一下,你要知道,咱們現在隻有在緊急情況下才能用法陣,法陣就等於是給上級打的報告,等於你們人類的消防車啊,救護車啊,警車啊,拉響警報了,可以不管交規,一路暢通。

“但是不用法陣,瞬間移動那麼遠的距離是違規的,就像是限速40城區公路,有個人逆行開出了00碼,超速超得都可以把駕照給扣了,萬一被上麵抓到,搞不好職位都要吊銷的。”

我愣了一會兒,完全沒想到李懟懟居然……

為了我給他的那包麻花,真的拚了!他還是個很守承諾的吸血鬼啊!

“而且,李懟懟當時的眼神……我真的好久沒看到他那樣的眼神了。”

“什麼眼神?”

不知道為什麼,李陪陪明明用這麼平淡的語氣在和我描述當時的事,可我卻像在聽一個懸疑故事一樣,提心吊膽。李陪陪輕描淡寫的看了我一眼:“你知道,想殺一個人是什麼樣的眼神嗎?”

我不知道,我也沒見過。我的生活裏根本用不到這樣的情緒。

“李懟懟當時,就是想殺了那個僵屍的。”

但是他來的時候,我和衛無常在非常和諧的聊……

我喝了口水。沒有接話。

李陪陪往後麵一靠,又抓了莽子的毛和它玩了起來:“所以我覺得他喜歡你,就是他不會承認……”她頓了頓,“你也不會承認而已。”

我沒再看李陪陪,抓起了我的數位板,盯著電腦,在數位板上簡單畫了幾筆:“陪陪,我是個非常非常非常普通的人。”

我普通得,不認為李懟懟這種連戴個眼鏡都要金光閃閃的非人類會喜歡上我。就算退一萬步,就算太陽打西邊出來,他就真的喜歡了,那也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無法訴的可怕緣由。

我害怕有人喜歡我喜歡得不純粹,所以我害怕李懟懟喜歡我,也害怕喜歡上這麼耀眼的一個……漂亮吸血鬼。

而至於不敢相信的愛……那就不一樣了,那大概就像是對偶像的崇拜和迷戀吧,妥妥的單戀,而且是不在乎回報的那種。

“你是個非常非常非常可愛的人。你看,我就喜歡你。這棟樓裏,很多很多很多非人類也喜歡你。”李陪陪這話話音剛落,像要印證她的話一樣,外麵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信信。”狼興衝衝的在外麵喊我。

我一打開門,就看到他閃閃發亮的眼睛,一掃平日的膽懦弱,在屁股上|插|根尾巴估計他能甩得比莽子還快一些,“我找到工作了,最近想請你們吃飯,你這幾有時間嗎?”

“咦?”我好奇,“你找到什麼工作啊?”

“哦!吃飯!”李陪陪和我在意的點完全不一樣,“吃什麼?”

“在時代街的一家酒吧駐唱。”狼有點驕傲,也有點害羞,他撓頭笑笑,“老板我的聲色很好聽,讓我過去彈吉他唱歌。”

李陪陪像流氓一樣吹了聲口哨:“那你們老板口味有點重哦。”

我瞥了她一眼,製止她這種學習李懟懟專門懟人的行為:“你不是喜歡架子鼓嗎?”

“架子鼓打起來,就隻有唱搖滾了,可是老板不想讓我唱搖滾,他給我規定了曲目,暫時也不唱原創的。”到這個,他的興致稍稍有點降下來,“不過沒關係,這些事都慢慢來,我收了好多訂金,剛給房東大人把房租補了……”

李陪陪很慌:“什麼?你脫離拖租四王的團隊了嗎?難道我真的要拉上衛無常那個死人嗎?”

“你對這個四王到底是有什麼執念……”我吐槽了李陪陪一句。

沒人管我,狼接著:“沒補完。還差兩個月的,剩下的錢不夠交一個月的房租了,房東大人就讓我留下來,我想先請大家吃頓好的,這段日子大家照顧了我好多,給了我好多吃的,我也要回報大家。”

我開口:“其實不……”

“好!”李陪陪站起來,振臂一呼,“吃光它!”

狼也跟著興衝衝的點頭:“恩!吃光它!”

莽子:“汪汪汪!”

我:“……”

我覺得要和這些非人類,存點錢以備萬一這種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算了,讓他們揮霍吧,反正……也窮了這麼多年了,不在乎未來再窮下去。

最後我們定了明晚上六點,在時代街狼駐唱的那個酒吧旁邊的一家日料店吃飯,狼基本上敲過了整棟樓租客的門,雖然最後去的人隻有一半,但我還是很擔心……狼剩下的那點錢,根本不夠這群餓狼塞牙縫的。

於是我悄咪咪的也把銀行卡帶在了身上,以防萬一。

第二我在家裏趕了一整的畫稿。

出發前,我終於把前段時間耽擱的漫畫更新補完了,在讀者們的期待、呼喚和威脅之中,發表了最後一張圖。

而剛發上去沒有十分鍾,就有讀者把所有更新都看完了,又開始在評論區敲碗,要我加更。

創作就是這樣,畫了一整,調整構圖,處理細節,調整台詞,創新情節,抓耳撓腮挖空心思的弄好故事,發表上去,看得快的讀者分分鍾就掃完了劇情,又開始急切的催更。

這對於在創作故事上十分愚鈍的我來是個不的壓力,但被人催更的時候,也是非常甜蜜的時間。

我翻閱著評論區,看著讀者們可愛的撒潑打滾,像鳥一樣嗷嗷待哺,我沒有每一條都回複,但每一條都細細看過,被罵了也會喪氣,被表揚的時候特別驕傲,看到賣萌的會被萌得捂住心肝,看見討論劇情的會認真研究,知道別人討論出我的BUG或者猜到後麵的劇情走向時,我又會開始想要怎麼修改,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