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芊芊的眼淚像是決堤了一樣。
刷刷的流個不止。
張一民在電話那端，聽到了張芊芊的嗚咽聲，心如刀絞。
她的孫女還不是無藥可救。
起碼，她還在關心自己。
是他孩子了自己的孫女，沒有教育好她。
張芊芊不知道是怎麼掛斷電話的。
她的世界，現在是一片灰暗。
張一民掛斷電話之後。
想了想，他必須要聯係下金綰。
就算是代替張芊芊給她道歉。
希望能求得她的諒解。
大概是他活著的時候，做了太多的孽，所有的報應，都到了他們張家的後代身上。
張一民還是打了金綰的電話。
電話接通。
張一民道，“金小姐，我是張一民，打擾你了。”
“張老，您好。”金綰道。
“我知道芊芊對你做了很多錯事，我代替芊芊對您道歉。”張一民道。
“張老，您不要這麼說，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您無需向我道歉。”金綰道。
張一民道，“我有些話，知道說了自己有點倚老賣老，可是芊芊是我最疼愛的孫女啊。”
他還是忍不住要為張芊芊求情。
因為，當他在電話裏，聽到張芊芊嗚咽的聲音的時候，就決定，不管是讓他做什麼，都要為孫女爭取一個機會。
金綰沒有接話。
可憐天下父母心。
張一民作為爺爺，已經對他的孫女做的足夠多了。
老人到底是可憐的。
金綰也動了惻隱之心。
隻是想到，張芊芊對她做的那些事情。
所有的感懷，都被抵消掉了。
金綰道，“張老，我理解您的心情，隻是我沒有辦法，讓這件事就這樣過去。”
張一民道，“我理解你的想法。”
金綰能在電話中，感受到老人的那種失望。
若是她做了錯事，她的外公也會像張一民一樣，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金綰掛斷電話裏，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難道，她拒絕了張一民的求情，真的是她做了嗎？
為什麼她有一種良心不安的感覺。
金綰不想再去想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隻想著，早點讓做壞事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她也累了，想早點休息。
在跑步機上運動了一會，金綰便去洗澡睡覺。
一覺到天亮。
她醒來，抓起來床頭的手機，就看到了厲歲寒發給她的消息。
今天淩晨，張一民去世了。
金綰心裏說不出的堵的難受。
難道是因為，自己拒絕了那個可憐的老人，才會導致了他的去世嗎？
說起來，張一民以前也曾經幫過她。
不管是看在外公的麵子上，還是金家人的麵子上。
到底是對她伸出了援手。
她昨天晚上說的話，確實是很不留情麵，也很決絕。
讓張一民沒有了一絲希望。
金綰在床上躺了一會，想了很多，才從床上起來。
她要馬上回白城一趟。
金綰乘飛機到了機場，一出來，就直接去了厲氏醫院。
她到了之後，就先聯係了厲歲寒。
厲歲寒先讓金綰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那裏和她先說了下情況。
厲歲寒不讓金綰先去看張一民。
金綰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如果昨天，她答應了張一民的請求的話，或許，他就不會離開的這麼匆忙。
厲歲寒看出了金綰的想法，“張老的去世，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金綰道，“昨天晚上，她有打電話給我，我拒絕了他。”
厲歲寒當然知道，因為張家人看到了，張一民打的最後一通電話，是給金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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