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嘉沉默了片刻。

她道,“你是不是喝了酒。”

木豈點了點頭。

沒有想到這個男人來給她送解酒湯。

自己反倒是喝了酒過來的。

許是因為剛才兩人的距離有點遠。

她壓根沒有聞到。

剛在被木豈抱住的那一刹那,才聞到酒味來。

時嘉嗤笑了一聲。

“你要不要這麼滑稽?”她道。

“我要是不喝酒的話,怕是很多話,還是一直咽在心裏。”他道。

酒壯慫人膽。

他好像一直以為,在時嘉麵前,都有點慫。

時嘉都站在他的上峰。

以前他無所謂。

反正女人喜歡,她愛做作就隨便作。

誰讓她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呢。

隻是,後來好像漸漸的變成了習慣。

時嘉什麼事情,都是自己就做了決定。

竟然直接拋下來他。

木豈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

在經曆了感情的深淵之後。

他好像明白了,許是自己以前實在是太縱著她了。

這一次,他不想再放手。

即便自己已經做了所有的心理建設。

他還是喝了家裏最烈的酒。

讓自己不再被時嘉的話給勸住。

他這一次,不想再聽她胡說。

時嘉道,“幸好這碗解酒湯,我還沒有喝,留給你自己吧。”

“我不需要。”他道。

“你先放開我再說。”時嘉道。

“我要是說不想放呢。”他道。

“你要是免費為我服務,我求之不得,倒是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時嘉道。

“怎麼,你一個人住在這裏,就是為了方便請人進來嗎?”木豈道。

“你還真的說對了。”

兩個人心照不宣。

這個時候,已經從桌子旁移開。

轉進了臥室裏。

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來。

劈劈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

房間裏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許是因為兩個人,很久沒有見麵的關係吧。

以至於裏麵的氣氛,足夠熱烈奔放。

翌日。

時嘉一睜眼,看到身邊的男人。

簡直嚇了一大跳。

幾秒鍾後,才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

她竟然留木豈在自己的家裏。

昨天到底是喝了不少的酒。

大概腦子裏搭牢了,怎麼可以重蹈覆轍。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

亂七八糟的印子。

真的是太瘋狂了。

時嘉輕輕的起來,生怕將男人弄醒。

她想馬上起來,將衣服穿好。

不然,這就是證據。

誰知道,自己剛一翻身。

就被人重新抓了回去。

倒黴。

“該起床了,你不是今天早上要回白城嗎?一會厲歲寒見不到你,看你怎麼辦。”時嘉道。

“那就讓他多等一會,大不了,我搭他的飛機。”木豈迷迷糊糊的道。

時嘉掐了他一把。

他才坐起來。

“辦正事要緊。”時嘉道。

“你就是正事。”男人淡淡道。

“滾吧你,昨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可別怪我。”時嘉道。

“你不對我負責了嗎?”男人又道。

“你知道我的,萬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時嘉道。

木豈就知道,她一向是嘴硬,不饒人。

就在兩個人還在床上卿卿我我的時候。

木豈的手機就響了。

“你現在在哪裏?”厲歲寒道,“還要不要走?”

木豈道,“不走了。”

時嘉一聽著急了。

她馬上躲過電話,“厲歲寒,你快點來把他給帶走吧,地址我告訴你。”

時嘉把地址剛給厲歲寒報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我就說嗎?到底是我兄弟,絕對站在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