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豈將房子收拾好,自己也回了醫院。

再次見到時嘉,是因為厲歲寒所建的江丹橘美術館開業的時候。

接到厲歲寒的邀請,她就是再忙也會回來。

那些日子裏,時嘉為了時氏的事情,一直忙的焦頭爛額。

公司內部那些挖牆腳的人,是被她趕了出去。

可是,同樣的,也為自己樹立了太多的敵人。

時氏原來的客戶,被叔叔伯伯們帶走了不少。

她要從頭再來。

父親知道了之後,算然是占在了她這一邊。

可也無能為力,為女兒再撐起一片天空。

所有的重擔,都落在了時嘉的肩膀上。

時嘉再次回了白城。

直接去了江丹橘博物館參加活動。

她聽說厲歲寒還邀請了國際知名的女性藝術家金綰。

也很是好奇。

時嘉到了現場,她的位置被安排到和木豈挨著的地方。

想要不見麵都難。

也不知道厲歲寒是不是故意的。

他們並排坐著。

當金綰出現的時候,時嘉那一刻差點有種錯覺江丹橘回來了。

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大可能。

熟悉感並不代表一切。

特別是隻是外形比較相像而已,臉還是完全不一樣的。

時嘉又看到江丹橘以前的作品,更是仿佛回到從前一般。

說起來,江丹橘可以繼續畫這麼多的作品。

都是因為當初,她給了江丹橘工作。

厲歲寒知道後,在他們從新合作的時間,就請了老師給她上課。

時嘉以前去城南別苑的時候,她的作品,都會拿出來讓朋友們看。

時嘉可是做策展人的,一直都想為江丹橘策劃一個展覽。

卻因為後來太多的變故,沒有成行。

沒有想到,這件事倒是厲歲寒自己做了。

時嘉站在江丹橘的作品前,突然鏡框裏應出個人影來。

之前因為大家都在聆聽舞台上的人講話,他們來不及交流什麼。

“回來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去接你。”木豈道。

時嘉笑了笑,“何必再麻煩你,我知道你很忙的,自己回來也很方便。”

她知道自己已經麻煩他夠多的了。

“你什麼時候回去?”木豈道。

說起來,時嘉這次來,也想透透氣。

“還不確定。”時嘉道。

木豈一聽,那應該不是馬回去。

時嘉補充道,“我外公住在了醫院裏,我去陪陪他。”

木豈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盡管說。”

時嘉道,“ 人年紀大了,還是老毛病。”

“你接下來去哪裏?”木豈道。

時嘉看了看時間,她想回去休息。

這次厲氏的人安排的倒是很好,直接給時嘉安排在墨色會所住下。

時嘉道,“回去休息一下。”

“我開車送你。”木豈道。

時嘉坐到了他的車子上,才發現木豈早就知道,她住了墨色會所。

她也沒有說什麼。

兩個人到了酒店房間。

時嘉道,“你最近還好吧?”

“我是老樣子。”木豈笑著道。

他可不想在時嘉麵前倒自己的苦水。

時嘉看著眼前的男人。

如果說,之前剛開始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隻是很怕受到傷害。

所以她先發製人。

免得以後大家分開了,最難過的是她。

隻是後來,她越發的感覺到木豈的認真。

自己就更不敢和他胡來了。

她自己害怕被傷害,同樣的她也害怕傷害別人。

特別是一直都對她非常好的木豈。

她何德何能,讓一個男人為她坐到這種地步。

時嘉想到這些,喉嚨裏就發幹,呼吸不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