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的薑河沒學過什麼招式,但周身快要溢出的靈氣就可以成為風刃。
很快,逾白就察覺到麵前的薑河有些不對勁,明明是個凡人之軀,卻藏有大量妖氣,擁有如此震撼的靈力。
這種逆天,必然是被什麼人給控製了。
逾白想要抓住薑河,卻被她掙脫開了,手指化為利刃,割傷了逾白的手臂,很快,白衣上便出現了兩道血痕。
“殺了你。”薑河喃喃道,她氣息紊亂,腳步毫無章法,打鬥間,她被逾白一掌擊中腹部,撐不住吐了一口血,摔在地上,耳朵像是暫時性耳鳴,嗡嗡的難受極了,連帶著頭似乎也痛了起來。
“你不是妖,身上的妖氣是哪來的?又是被誰控製了?”逾白沒有再下死手,站在薑河麵前問。
薑河唇角流著鮮血,她露出一個笑容,絕色的臉龐多了幾分淩虐的淒美。
“你殺我父母,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薑河幾乎是咬著牙說。
“今日你若不殺我,我來日必將你碎屍萬段。”薑河瞳色變紅,瘋狂的樣子看起來猶如厲鬼。
逾白皺著眉退了一步:“我們見過?我何時殺過你父母?”
“齊蘆莊你忘了嗎!”薑河睜大眼睛,因為太久眼睛漸漸幹澀,流出了一滴眼淚。
齊蘆莊絕對是逾白記得最清楚的一次,因為那次他見識到了人性的貪婪以及大膽,同床共枕幾十年,因為畏懼妖的身份便將她殺了,還妄圖煉化,增助自身修為。
那時妖已經死了,男人正在施展禁術,逾白剛好趕到就施法打斷了他,為了打斷他,一個孩子跑掉了,逾白沒在意,想著一個孩子跑不了多遠,等解決了這裏再去尋來。
畢竟一個孩子死了父母,荒郊野嶺也沒什麼其他的親人,隻能先由逾白先照顧,再下山送給一戶人家收養。
想法不過是片刻,男人不知悔改,想要殺了阻攔他的逾白,逾白見他入魔心智皆被蠶食,便起了殺心。
等解決完,他卻找不到那個孩子了,心想那孩子說不定會自己跑回來,因為天地之大,那孩子五路可去,她就不想回來再看看自己的父母嗎?
逾白等了一夜,雨洗刷了符文和鮮血,連同一人一妖的屍骨。
逾白給他們下葬了,等到第二天下午,也沒有見到那孩子,無奈之下逾白隻好回了鹿台。
“你父親心智不穩,幾近入魔,不殺必然為禍四方。”逾白看向遠處,嗓音冷淡不近人情,“就算不殺,他煉化你母親之後,根基不穩,禁術一旦反噬,就是他的死期。”
薑河愣住了,她微微耳鳴,聽到了很多雜音,卻也沒錯過這一句:“你說什麼?他煉化我娘?怎麼可能……”
一些片段在薑河腦海裏閃來閃去,她幾乎頭疼欲裂。
薑河抱著頭,美麗的五官幾乎皺到一起,她抱著頭吼:“不是的,你殺了他們!本來我們那麼幸福,是你破壞了一切!你是壞人,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