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楓心想煜離不可能對薑河下手了吧,再一掌下去,薑河可能會廢。
正這麼想著,就回頭看見煜離蓄力,一道掌風直接襲了過來。
“!”
時楓來不及反應,跳下去隻來得及結了個半成品印,掌風全部打在時楓身上,她感覺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了。
這一掌煜離絕對用了十成十的功力,時楓唇角滲出了鮮血。
煜離收了手,在百米之外看著時楓,似乎沒想到她會替薑河擋這一掌,有些詫異又覺得有點意思。
“平時不招人喜歡的貓,如今開始叛逆了啊。”煜離輕輕道,“該治治了。”
時楓受了傷,走路費勁,索性變成貓趴在了薑河肩上。
薑河被剛才的變故嚇傻了,腳如同生了根,硬是沒走出一步。
“薑河,往前走。”時楓輕輕說。
薑河反應過來,立即往前走,她沒有去問時楓怎麼知道她名字的,隻覺得臉上癢癢的,她伸手摸了一下,才發覺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了一滴淚。
薑河沒有方向的亂走,天快黑的時候,她走到了一個熟悉的小屋麵前。
這裏人煙稀少,地方偏僻,這裏叫齊蘆莊。
原來這裏有好幾戶人家,後來不是老死了,就是搬走了,漸漸地,齊蘆莊就隻剩下這一間小屋了。
薑河站在小屋前,愣了好久。
時楓跳下去,變成了人形。
薑河這才回過神,問道:“你沒事吧?”
時楓擺了擺手,表示不想說話,她直接坐在地上開始調息。
“你,”薑河遲疑問,“你為什麼要救我啊?”
時楓沒有回應,薑河抿了抿唇。
體內靈氣依舊亂竄,薑河盡量壓製著,她走進了小屋。
整整七年,她有七年沒回來過了。
裏麵的東西卻都還是原來的樣子,她記得清清楚楚。
走到外麵,她無意間看到了兩座墳。
薑河愣了很久,因為她在那墳上的墓碑上看見了她娘的名字,另一座墳,則沒有名字。
薑河想走過去,但腳下如同被訂在了原地,她無法動彈,身體僵硬。
過了好一會兒,這種感覺才稍微好一些,她機械般地走近。薑河跪在墓碑前,這才發現上麵還鐫刻著兩行小字:
十年前我見你並無害人之心放過了你,十年後同榻之人害你,我已殺掉。望來世擇君安穩。
薑河手腳冰涼,她摸上那兩行小字,腦海裏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卻顯現的是逾白殺她父母的場景。
“這是誰寫的?”薑河喃喃道。
漸漸薑河閉著眼睛,手從墓碑上滑落,倒了下去。
屋子裏黑漆漆的,外麵逐漸有雨聲傳入耳中,薑河睜開眼睛就看見了旁邊坐著的時楓。
時楓沒坐床上,而是坐的屋子裏僅有的一把椅子,靠著牆低著頭,雙手抱臂閉著眼睛。
時楓的眉目生的很溫柔,長長的睫羽黑而濃密,皮膚白如瓷,嘴唇薄而好看,帶著點少女特有的鮮明感。
她穿著粉白色的長裙,但那裙子彷佛是染上了一點紅色,叫人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