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楓越看越覺得奇怪,問道:“偌大府邸,百餘人,你們就清理幹淨了?”
“這很奇怪嗎?”薑河反問道,她嗓音很清列,還帶著一點平和,“現在的我,早已今非昔比。”
時楓:“……”是我跟世界脫節了。
看著薑河沿路取下竹葉,時楓忽然發覺,這是薑河做的記號。
“院子裏的竹葉是你扔過來的?”時楓疑惑道。
原來那個時候,薑河就已經進入邊柏的府邸了。
沒走多久,薑河突然拉著時楓的手跨進一間屋子,時楓挑了挑眉,首先看了一眼屋內的陳設,很幹淨整齊,沒什麼異樣,這就是一間普通的住房。
“你出現在這裏是為什麼?”薑河問。
“我還以為你不會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時楓緩緩道。
薑河深深地看著她:“我是真的從心底把你當做我的救命恩人,當做我尊敬的師父。”我不想傷害到你。
最後一句薑河沒說出來,她想,她們之間的情誼好似不對等,時楓並不像最開始的那麼關心她。
“答案也如你所料,就是路過,進來做客。”
“你是要去靈清道派嗎?”薑河聽到她說路過的時候眼睛亮了亮。
“不是。”時楓知道她在想什麼,毫不留情地說,“隨便逛逛。”
薑河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莫名地眼皮垂下,長長的睫羽微閃,倒是有幾分失落。
“你不會拉我過來就是問我要來幹什麼的吧?”時楓見她不說話,啟唇道。
“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薑河看著時楓目不轉睛。
時楓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你……”哪知薑河剛說出一個字,就頓住了。
時楓也不催她,隻是看著她,沒有好奇,也沒有情緒。
良久,薑河被時楓這樣的表情給刺到了,她想,阮冰她就這麼不關心她麼?
“走吧,師兄應該把師弟找到了,先過去吧,這件事以後再找合適機會跟你說。”薑河邊說邊打開門,誰知外麵忽然站了個人,同時他冰冷的聲音響起。
“恐怕,有點晚了。”
薑河瞳孔微縮,五年前的恥辱不由自主地再次浮現腦海,麵前的人正是一臉陰鷙的邊柏。
薑河蹙著眉,來不及深思邊柏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下意識地就出手了。
兩個人在走廊上打了起來,時楓跨出一步,隻見邊柏趁著薑河轉身的空隙,狠狠推了一掌。
時楓立刻浮起一個茶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在了邊柏的手背。
“阮冰。”邊柏吃痛,回眸看見了時楓。
他的嗓音壓低,彷佛帶著痛楚。
時楓走出來,坦然道:“這是你家,不好意思了。”
她的意思是,在主人家裏,對主人動手。
邊柏盯著她不說話。
時楓無奈地看了一眼薑河,正準備說些什麼,邊柏搶先沉聲說:“她不能留。”
“你以為我就會放過你了嗎?”薑河的背被推了一下,感覺微有些骨折錯位,她一時沒直起身,語氣氣勢卻不輸邊柏。
邊柏笑出聲,他的眼睛剩下深邃的涼意:“就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