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河立即回答道:“邊柏詭計多端,是關在最裏麵那間房的,而且說來奇怪,他已經昏迷了兩三天了,沒有要醒的意思,就像……陷入了沉睡。”
“你們怎麼捉住他的?”逾白問道。
他既然問出來了,想必他也是有些奇怪和疑惑的,霖域那麼大,他前不久還去過,一切如常,怎麼域主就突然被這些不經世事的弟子給擒住了。
“我們運氣好,而且最主要是因為陳鈞和陸一師兄在場,他們很厲害。”薑河淡淡道,顯然並不想多說。
走出地牢,外麵又開始下雨,逾白把懷裏的貓抱得緊了一些,回了原來的住所。
一回到屋子裏,逾白把門給關上,將貓放在桌上。
“你對半妖也感興趣?”逾白整理了一下衣袖,仿若自顧自地說話。
然而時楓開了口,清脆的女聲響起,如果有旁人在場,還以為這屋子鬧鬼。
“湊個熱鬧。”
逾白忙前忙後,又接了一盆熱水洗手,等擦幹淨之後才不緊不慢地說:“恐怕不止於此吧?”
“點破不說破。”時楓伸了個懶腰,臥在桌上,慵懶道,“剛才謝謝你了。”
“舉手之勞,下次不一定這麼好運。”逾白嗓音依舊低沉,莫名還透著一股子冷淡。
一連在靈清道派住了幾天,逾白倒是和其他弟子的查探有了新發現,隻是證據還沒完全浮現之前,那些半妖全都不見了,像是一夜之間憑空消失的一般。
這可急了一群人,眼看就要抓出幕後黑手了,結果最重要的東西不見了。
頓時眾人一籌莫展,隻得去試著尋找那些半妖的去向。
時楓沒有跟著逾白,趁著夜裏,她去了地牢。
因為白天下過雨,夜裏這地牢十分潮濕,上麵甚至還在滴水,滴答聲在靜寂的夜裏更加刺激人的神經。
時楓去了薑河口中所說的最裏麵的一間牢房,想看看邊柏是否在裏麵。
外麵偶爾傳來蟲鳴的聲音,時楓步子極緩,像在在仔細打量這些牢房。
終於走到了盡頭,那裏看見了昏迷不醒的邊柏。
他側臥在地上,時楓能看見他的半張臉,略微有些蒼白,甚至染上了灰白,像是奄奄一息的瀕死之人。
“冷,你能看出來這是真的還是假的邊柏嗎?”時楓看了片刻,沉吟道。
“是真的。”冷篤定道。
時楓盯著毫無意識的邊柏,忽的手指微立,向他推去一個指尖光球,那光球瞬間進入邊柏眉心。
做完這一切的時楓拍了拍手,沿著來時的路回去了,走到分界口沒忍住去了密室。
密室已經沒有鎖了,也沒有被隱匿起來,時楓輕易地就走了進去。
裏麵的每間牢房裏多多少少都帶著一點已經幹涸的血跡,空氣中倒是沒有血味。
時楓往前走得很慢,同時她也在觀察著那些牆壁,上麵有些刻痕,還有歪歪扭扭的字。
隻是太過潦草和無厘頭,時楓盯了一會兒,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你發現什麼了?”時楓背後突然出現聲音,她蹙著眉頭說:“這些半妖不是沒有神智嗎?怎麼還會在牆壁上留下這些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