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楓:“……”我是貓又不是狗,鼻子哪有那麼靈。
時楓搖了搖頭,一臉無語。
“真的?”逾白還疑惑地看了時楓一眼,彷佛她應該能聞到一樣。
時楓上前兩步,裏麵黑漆漆的,唯有逾白身上散著一點光,照得周圍跟黃油燈上畫一般,頗有種肅靜紙枯的感覺。
外麵依舊嘈雜得很,時楓卻將注意力集中在眼睛能看到的地方。
她微微蹲下,默了一把地上的灰。
“大長老!大長老來了!”
“大長老快來看看陳鈞師兄!”
外麵喧嘩得更甚,時楓站了起來。
“有什麼發現?”逾白問。
時楓笑了笑:“一場火災,你難道懷疑是人為?不如等陳鈞醒了問問他?也比在這苦苦搜索得好。”
逾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手指的火苗倏地熄滅了,他轉身走了出去。
看樣子是被時楓的話打動了。
時楓撇撇嘴,倒是沒有跟著出去。
她聽見了陸進的聲音,雖然不知道陸進對她現在是懷著什麼情緒,她都不應該出去平生是非。
於是時楓向屋子深處走去。
“咳咳……”在大長老的探脈救治之下,陳鈞忽地醒了,急促地咳嗽。
大長老見他無礙,又去救治另一個弟子。
“怎麼樣陳鈞,好些了嗎?”逾白拍了拍他的背問道。
陳鈞大概是沒想到逾白居然會在這裏,有些驚訝,忙想站起來行禮卻被逾白打斷了。
“好好躺著,休息一會。”逾白勸道。
“是啊陳鈞師兄,你就歇一會吧,恢複恢複體力。”攬著陳鈞的陸進說道。
陳鈞又咳了幾聲,這才安然地躺在陸進手臂裏,看了眼旁邊的情況。
那位弟子傷得很重,大長老都搖了搖頭。
陳鈞一雙沉靜的眼眸裏,像一潭深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又或者遊神做了個夢境。
“大長老,小師弟他……”旁邊有人問,表情很是震驚。
“已經沒有脈象了。”大長老歎息道。
“可,可他身上一點傷也沒有啊!”不光是小師弟,就連陳鈞看上去也是毫發無損。
逾白跑進去救他們,出來時也被火勢燎了衣角,而他們卻像是沒有經曆過這場火災一樣。
眾人的注意力這才轉移到這上麵,頓時覺得異常奇怪。
“這不是普通的火吧,陳鈞,你說說,發生了什麼?”逾白問。
陳鈞垂下那雙看不出任何深淺的眸子,嗓音彷佛被火燎過般啞啞的:“我正於房間裏背離水心法,火勢突來,我並未察覺,等火燒眉毛才……咳咳……”
“師兄,”陸進拍了拍陳鈞的背,語氣裏透著擔心。
陳鈞擺手繼續說:“等火燒眉毛,我才明白我已經被火勢圍住,幸虧我背了離水心法,倉促之下給自己隱了個護盾,這才逃過一劫。”
“陳鈞師兄這麼說,豈不是這火沒溫度沒顏色?”薑河蹙眉道。
正常人在屋子裏肯定能很快感受到火勢,畢竟有溫度和聲響。
可陳鈞竟然沒有,難不成是不一樣的火?
陳鈞聽了薑河的話遲疑了一下,語氣也有些不確定:“我……我好像記不太清楚了。不管如何,這火勢來勢洶洶,定是有心人所為,還懇請大長老和逾白師叔徹查,給……”
陳鈞看了眼旁邊躺著毫無生息的師弟,痛心道:“給師弟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