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媽!”言梓瞳大聲的呼叫著,伸手想要抓住她,可是卻怎麼也抓不住。丁昕暘已經不見了,而她卻跑的很吃力,她的腿就好似被什麼給捆著一樣,很重,邁不動。
“媽,媽,你別走。你帶我一起啊,媽,媽!”
“小乖,,小乖。”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和的,擔憂的,心疼的。
言梓瞳有些吃力的睜眸,對視上是的容肆那滿滿的擔憂的眼神,“怎麼了?做惡夢了?”
他就坐在她的身邊,左手握著她的右手,右手抹著她的臉頰。他的聲音很輕柔,他的眼神很溫柔。
她覺得渾身發燙,本能的蹬被子。
“我沒給你蓋被子,你渾身發燙出汗。”他看著她說道。
她往他的身邊靠了靠,雙手往他的腰上環去,臉貼著他的腰,“我夢見我媽了。”
“嗯,我知道。你剛才一直喊著。怎麼了,夢境不好嗎?”他輕拍著她的後背。
“我站的離我很遠,我走近一步,她退一步。我問她過好嗎?她說很好。我問她,有沒見到爸爸……”
說到這裏,言梓瞳止聲了。她明顯的感覺到,容肆的身子僵了一下,好像肌肉都繃緊了。
她沉默了,雙手摟著他。
他低頭,揚起一抹溫和的淺笑,雙掌輕撫著她的頭頂,“沒事,你繼續往下說。”
她抬頭,靈動雙眸一眨一眨的望著他,“對不起。”
“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是我沒能保護好你。”他看著她,一臉凝重而又沉寂的說道。
“太晚了,睡吧。”她還想再說什麼,但是最終沒再說,而是把接下來的話都咽進了肚子裏。
他點了點頭,“嗯,你繼續睡。我看著你睡,一會幫你量下體量。睡醒了就什麼都好了,沒事了。”
她一臉心疼的看著他,他朝著她會心一笑,伸手很是寵溺的一捏的她的鼻尖,“睡吧,不會再做惡夢了。”
她就窩在他的懷裏閉眸睡覺。
容肆看著她,看著她那沉擰的眉頭,那皺在一起的小臉,仰頭望著天花板,表情很是凝肅。
中午,他去容宅的時候,就已經做了決定,那就是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放手,不會丟下她不管。不管爺爺是否答應,這輩子,他都護著她。
不管是妻子還是妹妹,她都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女人,唯一的親人。
如果爺爺不答應,那他們一起離開。
他可以失去任何人,不要任何人,卻不可以失去她,沒有她。
看著此刻生病的她,他心裏滿滿的都是自責與心疼。
兄妹又如何?他這輩子就要定她了。
除了她,她不會再在別的女人。大不了不要孩子,他守護她一輩子。
她任何事情都替他著想,作為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話,那他也不用再當男人了。
他答案過,護她一輩子,就是一輩子。
言梓瞳的手機響起。
容肆拿過接起。
“寶貝,想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