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麵無表情的看一眼容樺,沉聲說道。
他的語氣是命令的,不容抗拒的。邊說邊朝著站於一旁的容肆看一眼,那眼神別有深意。
容樺微怔,隨即揚起一抹敬笑,對著老爺子很是順從的說道,“爸說什麼就是什麼。”
容肆麵色沉寂的看著容樺,冷冷的說道,“姑姑,什麼時候知道爺爺回來的?”
聞言,容樺有那麼一秒鍾的滯凝,隨即朝著他慈愛一笑,“爺爺回來的當天,我就知道了。怎麼了?”
容肆勾起一抹深不可測的淺笑,精睿的雙眸如獵豹一般的直視著她,漫不經心的說道,“沒什麼,我也是爺爺回來的當天就立馬來看爺爺了。不過很不巧,沒能遇上姑姑。看來,我們姑侄之間的默契是越來越不如從前了。”
容樺麵不改色,依舊笑意盈人的看著他,“你長大了,做事有自己的主張和見地了。總是要跟姑姑離遠了,沒事,姑姑不會放心上的。對了,梓瞳呢?怎麼沒一起來?是不是回娘家了?哦,對了。”
一提到言梓間,容樺似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微微的斂去幾分,用著很是嚴肅的表情看著老爺子,一臉正色的說道,“爸,我聽說言家好像出了點事情。肆兒,你知道嗎?”
容肆一臉鎮定又漠涼的看著她,不緊不慢的說道,“怎麼,出什麼事了?我還真是不知道,不如姑姑告訴我如何?”
容樺一聲輕歎,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扶著老爺子往屋子裏走去。邊說邊說,“爸,我聽人說,言越文的前妻,也就是梓瞳的繼母,住院了。好像還挺嚴重的樣子,差一點性命不保,現在好像還在重症裏。”
老爺子的眉頭擰了起來,不說話,表情凝重,令人猜摸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姑姑,你很關心他們?”容肆目光如炬的直視著容樺,冷冽而又幽森的說道,“姑姑不是知道,言越文並非小乖的親父。你也知道他們與小乖的關係不怎麼樣,你還這麼關心他們。姑姑,我是否應該質疑你的用心?”
容樺淺嗔他一眼,輕聲的埋怨,“你的孩子,想的什麼呢?姑姑怎麼會別有用心的?再說,我哪裏知道言越文與誰?小乖?你是指言梓瞳嗎?我怎麼能知道他們父女之間的關係,哪裏知道他們非親生父女!”
“嗬!”容肆漫不經心的一聲冷笑,那笑容中帶著嘲諷與譏落,轉眸看向老爺子,不緊不慢的說道,“爺爺,姑姑說她不知道我和小乖的關係。看來,得麻煩你跟她說說了。早飯我就不陪你們吃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說完,轉身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你給我站住!”老爺子朝著他一聲怒喝,狠狠的瞪一眼容樺。
見著老爺子那狠勵的眼神,容樺有些懼意的微垂頭。
這個世上,唯一能讓容樺感到愄懼,唯一震得住她的人,也就老爺子一個了。
容肆止步轉身,麵無表情的看著老爺子,冷冷的說道,“爺爺,我的態度很明確。你可以不喜歡小乖,也可以不承認她。但是,你不可以傷害到她。我是她這輩子唯一的親人,我會護她一輩子。如果爺爺不想失去我這個孫子的話,你大可以對她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