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小心翼翼的將墨梓瞳放於沙發上,一臉沉寂而又冷冽的俯視著易行知,表情讓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少奶奶,來喝碗鯽魚湯。”齊姨端著一碗魚湯遞給墨梓瞳笑盈盈的說道,“油我都撇掉了,不燙了。”
墨梓瞳接過魚湯暖聲說道,“謝謝齊姨。”
“不謝。”齊姨笑的樂嗬嗬的,一臉很是知足的樣子,然後很識趣的離開了。
易行知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雙手放於膝蓋上,畢恭畢敬的看著容肆,儼然一副聽話的小學生的樣子。
墨梓瞳看著這個樣子的易行知,還真是十分不習慣。
她所認識的易行知,向來都是一副惡霸的樣子,又吊兒郎當的樣子,什麼時候見過他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了。
她慢條斯理又津津有味的喝著湯,漫不經心的看著易行知,打量著他。
總覺得易行知有些不對勁,就好像被什麼給刺激過了一樣,整個人一下子成熟了也懂事了,不再似之前那般紈絝了。
易行知被刺激到?
墨梓瞳搜索著,什麼人能刺激到易行知。
一,容樺。二,沈從萱。
不過看他現在的樣子,沈從萱的可能性不大,容樺的可能性更大。
被自己最親的人,特別是自己的親媽刺激到和被女人刺激到,那種表現是不一樣的。
如果被沈從萱刺激到,他現在應該是氣呼呼的,一副想要殺人的衝動。
就像是那天,她提到沈從萱喜歡別的男人時,他那一副恨不得把那個沈從萱喜歡的男人給手撕的樣子。
而不是現在這麼一副突然之間懂事了,又一副負荊請罪的表情。
所以,很大的可能是他知道了容樺對她和容肆做的一些事情,他一時之間無法接受。才會在大半夜的在他們家門口蹲著,既不敲門也不打電話,就那麼一副不知所措又無臉見人卻又不得不來認錯的糾結表情蹲在門口了。
“在學校不是住的好好的?”容肆在墨梓瞳身邊坐下,看著易行知一臉沉寂的說道。
易行知認真又嚴肅的看著他,一臉正色的說道,“不習慣學校。哥,你就收留我唄,我又不占用你的時間和空間,我還可以當你的免費使喚工,幫你照顧眼睛。你總是要去公司上班的,我幫你照顧她啊。”
“家裏不缺人!”容肆麵無表情的說道。
“可是……,那我也可以陪眼睛說話的,給她解悶。”易行知一臉不放棄的說道。
“家裏不缺嘴巴。”容肆還是一臉淡漠的說道。
“可是……”
“易行知,你和沈從萱吵架了?”墨梓瞳喝完一碗湯,看著易行知緩聲說道,朝著容肆使了個眼色。
易行知爬了下自己的頭發,腦子裏一閃而過的是他趴在沈從萱身上睡著的畫麵,然後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紅,表情也有些不自在。
朝著墨梓瞳一臉幹訕訕的說道,“沒有。我好端端的幹嘛跟她吵架?”
“哎,你臉怎麼紅了?”墨梓瞳一臉調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