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當言詔帶著下屬來到花園,看到的便是雲溪正拿著布條在一株花的花枝上纏繞,那手法就像是某位仙友對敵受傷了一般。
“你在做什麼?”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冷冽的男聲,語氣中卻並沒有憤怒,若是仔細聽,還能聽到一絲好奇。
雲溪手中的動作頓了頓,從蹲著的姿勢改為站著,這才轉過身。
身後言詔長身玉立,一襲紅色長衫在哪都不會讓人忽略。
雲溪與他對視一眼,不卑不亢的回答:“我在做實驗,試著嫁接。”
“嫁接?”
言詔自然不懂什麼叫做嫁接,但這並不妨礙他用眼睛看——那些本來傲然綻放的花,突然間像是大樹一樣朝著左右兩邊延伸出了好些枝丫。
而那些枝丫上和花幹的銜接處全都被布條像是包紮一樣捆了好幾圈,而那些被捆著的枝丫,不管是從花枝的表皮還是那看起來大小不一、顏色不一的花骨朵,都昭示著那些多出來的花枝並不是花本體長出來的。
看那個樣子,反倒像是被強行綁在一起,看起來滿是別扭。
沒等言詔開口,身旁的心腹見到那一株株被包紮得完全沒有美感的花,不由得怒了。
“放肆!當著神君的麵竟然還敢撒謊!神君讓你來照顧這些花已經對你開恩,你不知感恩就算了,竟然還敢毀壞神君的花,我這就帶你去李天王那受罰!”
說著,那人便上前想要捉住雲溪,卻被雲溪先一步避過,不過卻並沒有看他,反倒與言詔對視。
“毀壞?你那隻眼睛看到這花被毀壞了?這株花分明活的好好的,至於好不好看,就得等開花才知道了,神君以為呢?”
見麵前這個法力低微的小仙竟然敢不卑不亢的敢同自己對視,言詔覺得有些新奇,竟詭異的給了雲溪一次機會。
“一月後便是天界千年一度的宴會,這花本要贈與天帝,若是你培育的這花能讓其他仙家稱讚,此前你作為,本君便既往不究。”
雖然雲溪並不清楚原主此前有過什麼作為,但卻是一個刷好感和接觸更多人的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
“謝過神君。”
雲溪一抬頭,就見對方轉身離去的背影。
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這一個月對她來說可謂是過得再輕鬆不過了。
唯一的困難,也不過是她對那些植物的不了解,不過好在雲溪雖然沒了原主的記憶,倒也不至於太過慌亂。
畢竟她現在知道原主目前的身份和曾經的仙友,所以雲溪又尋了個空檔回去套了些話話後,便去找了這天界對植物頗有研究的人——李時珍。
等到了地方之後,雲溪發現不隻是李時珍,就是神農扁鵲這等流傳到現代讓人提起依舊不由得豎大拇指讚一聲神醫的幾個人物竟然都居住在了一起。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幾人醫術了得的情況下,這千百年來對許多植物已經可以說是了解的很透徹了。